B级基地。</p>
何倘站在基地的跑道上，和其他航发委的人一起抬手遮住阳光，使劲看向天空的云层。</p>
<div class="contentadv"> 在他们的周围还聚集着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基地的员工，其他基本是航天局和军方的人员，都很一致地不时观察天空。</p>
机场的周围不停有无人机飞过，防止任何外人靠近，不过实际上瞒不了什么。</p>
7天前，进取号从西北第二实验基地起飞进入太空，环绕地球运转数圈后与天宫空间站对接。</p>
9月的天宫空间站因为月球爆破行动暂停旅游接待15天，正好能够为进取号保密。</p>
这7天里天宫空间站的宇航员和谢廖夫等人进行了多次出舱行动，确保进取号充满棱角的外形没有因为大气的剧烈摩擦导致变形或破损，同时检查机电系统和动力系统没有故障，才批准了降落行动。</p>
和起飞时不同，进取号降落需要借助气动外形进行减速制动以节省燃料，会围绕降落中心盘旋划圈，临近降落时很容易会低空途经居民密集区，失去了起飞时的保密条件。</p>
到现在为止世界上也只有阿美发现了进取号的异常，因为航发委甚至没有对外披露这次实验行动，直到现在才算是不得已为进取号解密。</p>
正如同NPAE当初技术资料里所描述的那样，“珠峰”发动机属于末代火箭喷气引擎，和A100一样是传统技术路线的巅峰之作，榨干了现有航天推进理论的最后价值。</p>
它的现世给其他组织带来的技术震撼力绝对超乎想象，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管那么多的时候，壮大自己才是紧要任务。</p>
“现在进取号进入大气层了吗？它从中亚进入，还是西北？”</p>
何倘问向旁边的四院工程师，然而对方也摇摇头：</p>
“不好说，得看他们自己怎么选。”</p>
和以前的任何飞行器航天器不一样，进取号重返大气灵活度非常高，如果想要节省燃料和降低风险，可以慢慢滑行利用气动减速，跨度特别大，与空天飞机差不太多。</p>
但如果因特殊原因无法大跨度飞行，也能绕一条竖直线盘旋快速下降，但调整姿态所需的燃料更多，风险也更大。</p>
这两种也只是极端情况，AI可以根据实际状况灵活调整，不需要地面特别规划航线。</p>
……</p>
哈撒克司坦上空。</p>
孟森林总算理解了月球小组所描述的那种感觉，他们在乘坐九章号时因为其特殊的构型，推力并非一直从某个方向传来，不固定的推力方向和姿态几下就能让人晕头转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p>
实际上进取号的情况比他们更严重，因为多了气动减速的程序，进取号虽然大体移动路线是一条圆滑的过渡线，但其实每过几秒就会调整姿态一次，或者在某个空域突然开始绕大圈降速。</p>
除了飞行计算机，谁也不知道进取号下一秒会采用什么姿态，加速度更是一会儿朝上一会儿朝下，但更多的时候毫无规律可能出现在任何方向。</p>
哪怕这个加速度并不大，却比单一方向的高过载更令人不适。</p>
7天前还在给飞行机组喂鸡汤的谢廖夫现在一言不发，降落过程比起起飞难受太多，即使是壮年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只是紧闭双眼深呼吸，对抗脑海中眩晕的感觉。</p>
孟森林倒是还保持住了状态，他现在是太空军的一员，对于自己的武器当然要竭尽全力适应。</p>
“……”</p>
进取号再一次开始进行盘旋气动减速，不过因为它的主运动还是在高速滑翔，从地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片失控的落叶在风中旋转下落，完全失控了一样——</p>
“товарищ，товарищ！Это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оепространство！”</p>
进取号的无线电里突然传出了急促的秃噜声，飞行机组所有人都听不懂俄语，倒是谢廖夫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舷窗外。</p>
“是远东防空军，他们在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他们以为我们的飞船失控了。”</p>
孟森林瞥了一眼雷达，上面没有任何变化，现在进取号还处于数万米高空，雷达主要用于探测山峦和天气，看不到飞机等小东西。</p>
不过即使失控了，恐怕防空军也帮不上什么忙。</p>
“谢总工，那就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们状况很好，谢谢他们的好意。”</p>
“没问题，给我接频道……Дорогойдаварик……”</p>
……</p>
“他们说没有故障（）！”</p>
在进取号的前方，接力进行观察的米格31飞行员和自己的僚机也在交流着天上那架奇怪的飞行器。</p>
从进取号进入大气开始就被露西亚广阔的监测网发现，然后第一时间上报，并由克里姆林宫下达指示，关注这架奇怪的未知飞行器。</p>
沿着边境线，不断有机队升空进行伴飞，但前面那一段进取号飞行高度太高，并没有发现什么。</p>
直到现在安德烈才从雷达上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辐射源，以及其相当不稳定的信号特征。</p>
“这是什么鬼东西，它在旋转，它在旋转！是UFO吗！”</p>
僚机飞行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飞碟，毕竟只有飞碟会这样自旋下落，如果是人类航天器如此姿态绝对只有坠毁的命运。</p>
“跟紧一点，它就要进入华国领空了！”</p>
安德烈抬头，已经看到了一颗不断闪烁且极其不稳定的发光体，它确实像UFO。</p>
进取号的速度远比截击机快，现在依然保持着5倍音速，很快就超过它们进入本国领空。</p>
两架飞机立刻掉头开始返回，不过四名飞行员依然在围绕进取号讨论个不停。</p>
“我敢打赌，那不是有翅膀的飞行器，也许是可回收火箭那样的东西。”</p>
“火箭这样早就折断了！一定是圆形的，那是华国人的飞碟！”</p>
“那里面竟然乘坐了宇航员，还能和我们通信，没准就是空天飞机！”</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