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何况,夏贵妃是相府嫡长女,身份尊贵,就算是没有长阳侯,嫁给任何一位皇子也是绰绰有余,为何一定要嫁给皇上做妾?”
楚昀宁冲着夏芙蓉扎了眨眼:“侯夫人,夏贵妃是不是脑子不灵光啊,放弃外面正头娘子的身份,非要跳入火坑?”
“这……”夏芙蓉被问的脑门上不停的冒汗,支支吾吾了半天,单手扶着额,丫鬟立即说:“夫人,大夫说您不能见风的,时辰不早也该喝药了。”
于是夏芙蓉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对着楚昀宁盈盈一拜:“楚尚宫,实在抱歉,我身子不爽快,先回去休息了。”
“急什么?”楚昀宁悠闲的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语气淡淡:“我看侯夫人满面红光,倒不像是有病,是哪个庸医给诊脉的?”
夏芙蓉脚下动作猛然一顿,怔怔然的看着对方,她既然连装病都不行,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问:“楚尚宫,是不是夏贵妃说了什么,您可不要偏听一面之词,我已是人妇,虽顾念姐妹之情,但更要顾及婆家脸面,楚尚宫不要为难我,当年……”
楚昀宁打断了夏芙蓉的话:“我对你们姐妹二人的事并不关心,我只要银子,还差一百万两,侯夫人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嫁入侯府成了侯夫人,据说当年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呐。”
夏芙蓉闻言倒吸口凉气,当年她的确是分到了大夫人一半的嫁妆才嫁入侯府,这些年花的七七八八,也没剩多少了。
她猜测一定是夏贵妃出卖了自己,明明是她不好过,临死也要拽上自己。
夏芙蓉气恼的牙根痒痒:“那些嫁妆都是母亲给我的,她已是贵妃,这些年相府补贴的难道还少吗?”
一百万,就是打死她也拿不出来。
楚昀宁冷笑:“这么说,侯夫人是要赖账了?”
迫于眼前的形势,夏芙蓉不敢冲楚昀宁撒火,只是一脸委屈的哭诉着自己不容易。
楚昀宁听着哭声有些烦躁,她从穿过来那天开始,对庶女就有一种排斥滤镜,不排除她们本人的所作所为,总觉得就是小三儿的孩子光明正大抢走了原配家该拥有的。
这也是楚昀宁同情夏贵妃的最重要的一个点!
世上或许有很多很多不公平的事,有些人憋屈一辈子,但被她遇到了,楚昀宁就想管一管!
“我……”夏芙蓉底气不足,忽然红着眼说:“这些年我欠她的也还的差不多了,嫁过来就一直没孩子,都是拜她所赐……”
“侯夫人,我再说一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并不感兴趣,你拿了贵妃的嫁妆,就该替贵妃赎身!”楚昀宁脸色铁青,一副我就是来要账的。
夏芙蓉被气哭了。
楚昀宁侧过头没看她,一点也同情不起来,坐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等着长阳侯回来。
“银子,我没有,这嫁妆是夏家出嫁时给的,根本就不是夏贵妃的。”
她就是咬死了不承认,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