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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醒了,昨晚也是有些奔波,你还在马车上的时候,就睡过去了,我没忍心叫醒你,就直接把你抱进屋了。吃了饭,你可得给我洗个澡去。”一身居家打扮的浣雪端着食盘走进来,将早餐一一放置在桌上后,从鞋柜中拎出一双家常软底鞋来,放到剪风的脚边。
“我们的鲜于大美女一如既往的周到啊!”剪风披了件衣服,穿上鞋站起身准备去吃饭,蓦地感到一阵晕眩:怎的?这个身体已经脆弱至此了么!她苦笑一下,赶紧又坐下来,不想被浣雪发现惹她难过。
“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起猛了……”她趁浣雪不注意,赶紧扫了一眼床对面的妆奁,铜镜中映出来的自己的容颜,真的毫无血色,惨白得可怕。她不想露出自己确实不适的状态,但是好像也无法即时起身,就岔了个话题:“我的、我的四象令呢?”
浣雪怕她着急,赶紧说:“哦,我用‘无忧胶’粘起来了,这会还摆门外的青石台上晾着呢!”
“粘?为什么要粘?”剪风感觉自己身体不好,似乎脑力也下降了,浣雪说用“无忧胶”粘令牌,让她感觉自己有点断片,完不知道是为何意?
浣雪笑道:“你忘了?那块令牌被唐阙截成了两段,分别藏在那两块银铤里,可不是要把它粘起来么!”
“哦——”剪风这才续上片,连连点头,“这唐阙真的是有头脑好算计,而且从踏入扬州城的那一刻开始,他也准备过万一自己不能活着离开的方案。”
“是啊!所以才把四象令一截两段,一则更不容易被发现,二来就算不幸被人得了一截去,也是无用。”
“此人用心之深,思虑之远已算很难得的了。他算着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就算不被半路想要截胡的人杀死,也可能会死于身体里面的傀儡虫,干脆就当自己是个死人,神不知鬼不觉将四象令存入我的通宝钱庄,这样他一死,四象令的踪迹和信息源就算彻底断绝了,可是他的暗号信已发回至唐门,到时候风声一过,他的门人再凭着银票来钱庄将两块银铤取出,四象令重新又回到唐门手上,且可以一路高枕无忧地去长安轩辕台回令。”
浣雪大概也猜到剪风无力起身,不想拆穿她不想让自己知道而难过的好意,干脆自己去桌边,舀了半碗小米粥,端过来递给剪风,让她直接就坐在床上吃。
剪风接过粥,有些不忍地抬头看了一眼浣雪,想这么些年了,她总是十分细心地处处周自己,可谓是无微不至、独宠偏爱,这要是个男人,直接嫁了他该多好。
浣雪哪里能看出剪风此时的心念电转,只是淡淡地笑着,示意她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