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里尸臭味变的更重,林瑶卧室的床是带箱体的,所以尸体被放在了这里。
死者男性,双手抱膝盘曲着身体被放在里面,根据身体腐烂的程度判断被害时间应该是林森他们刚从这里搬走的那天。
我就说这一家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离开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再加上他们现在没有任何收入,要离开这个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那一定是因为有什么大事发生。
现在林森一家人从被害者家属成为了嫌疑人。
我到现在仍然记得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看到林森,那时候的他还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现在让我如何将他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会有某一个瞬间让一个人从人间到地狱,只是我无法判断的事情是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林森就在假装还是在知道林瑶死了之后,林森才这样的。
李陈的说法我们也不能百分之百相信,哪怕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说的事对的,但是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李陈在说假话。
我们必须严谨的判断每一个可能会干扰我们工作方向的线索。干我们这行的不免要一直保持怀疑的心态去面对所有的人。
有的时候甚至会把这种状态带到生活中,有时候挺反感自己这样的,因为将这种情绪带到个人生活中,不免会给其他人带来伤害,比如我时常会怀疑自己的老母亲,以至于我妈每次都想打死我。
我们在现场除了尸体外,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发现,这就可以证明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所以尸体被害的第一现场应该在哪儿。
王知一站在窗子那儿看着外面的一切,就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诶!,这次和第一次来看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我问到。
“能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之前这有活人,现在这有死人的区别。”我没想到王知一能说出这种话来,他现这副冷漠的样子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是他突然进行了人格切换。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便在没有多说什么。我顺着王知一眺望的地方看去,确实,他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挺对的,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现在只不过是多了个不知道死因的被害人而已。
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后,我们回到了刑警队。
办公室里在我们在之前整理案件思路的白板上又加上了一张死者的照片,四名死者,前三名死者的死亡方式相同,只有现在被贴上照片的这位死因还不明确。
“前两个死者都是在研究所楼下发现的,而林瑶也是在相隔不远的地方被发现,他们的死因相同,也就是说凶手是来自于同一个人,除了这个手表我们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抛尸现场都是盲区,被害人社会关系调查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所以我们这几天都在做无用功吗?”我坐在办公室里的旋转椅上摇晃着,看着白板上的东西疑问到。
虽说我并不想承认我们这么长的时间来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事实,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终归是没法改变的。
“谁说,现在林森不是被我们列为了嫌疑人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在只有最后一个被害人算的上是和林森有点关系,一来第四位被害人的尸体发现的现场和前三个完全不同,现在死因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二来林森有百分之多少的可能会杀了自己的孩子林瑶?就算李陈说的是真的,林森对林瑶不像我们见的那样,但是我们查过林森在林瑶被害那个时间点的活动轨迹,他就一直在自己家附近,甚至说连自己家院子都没有离开过。”
“现在我们最多能将林森和第四个被害人关联在一起,剩下的被害人一定还有另一个凶手,这一点你没法否认,这是摆在我们面前很明显的一个事实。”我说完这些话,站在白板前的王知一夜陷入了沉思,我知道王知一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他或许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拖的时间太长,他想让自己的思路尽快清晰,说白了就是他太想找到凶手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负责这件案子的所有人又何尝不是。
其实这件连环杀人案的一切都很明确,就偏偏奇怪的是,我们除了尸体能告诉我们的信息之外,其他什么都找不到,就好像凶手笃定我们没办法找见,他摆明了就是找没有社会关系的人杀害。
那么又如何解释林瑶呢?林瑶至少可以找见父母。
我们之前以为前两人的尸体既然尸体发现的现场一模一样,那么这两个死者应该有一定的联系,或许都在研究所工作,但是我们问编了研究所的人,确定这两个人和研究所没有任何关系。
再到后来去孤儿院,才算是知道了一些这两人的信息。
但是对我们结案的帮助只是凤毛麟角。
现在最好还是先等等尸检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