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副镇长不来了,也不说他当副村长的事了,他骂婆娘,说:“你哦,叫我怎么说你,给老子也是哦,一把粉抹到后颈窝上去了,一出好戏叫你演砸了,以我的初心,要把你除脱了”。
这回,王麻子又来了,要吃饭又没有饭吃,当是一个机会。杨白吃心想,哪有活人叫尿憋死的道理呢,眼睛两眨,不知是狗急跳墙,还是急中生智,就说:“镇长呢,走,这个你的回来是我们全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这个我们要将最美的花花献给你哈,跟我走,有肉吃,敞开吃,管饱,你保证不后悔,说不定你二回还要去呢”。
杨白吃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王麻子的耳根子也就软下来了。王麻子说:“这个出门遇到牛大夫,医牛医牛就依牛嘛,自己的土地上,那就走一走,看一看嘛。你说的是哪个踏踏呢”。
杨白吃脑壳一望,下巴一指,就把王麻子带到了杨桃花家了。杨桃花一看是个镇长,是个大老壳,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大的一个干部登门来了,就手在围裙上两搓,喜出望外,说:“是说是,这几天喜鹊子就在房脊梁上跳起跳起的欢唱,是说总是有啥喜事,只是没法说,是那股风把你个舅子吹起来了”。
王麻子看了看杨桃花,嘴巴笑扯到耳门坡,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杨桃花说:“坐,坐,泡,马上泡茶”,边说,就边系紧她的花色围腰子。
她就像是一个钓鱼的老汉,生怕等了多久才来扯诱饵的大鱼一下子梭起跑了,或者是叫村里的其他女人把镇长客人抢起跑了。
这王麻子看着桃花,情不自禁呢,麻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吔”,差点说日本鬼子吆喝的
“吆西,吆西”了,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回事啊。杨桃花给王麻子弄了几个菜,下酒,王麻子和杨白吃拈菜喝酒,但是心思却在杨桃花身子上了,这杨白吃就是一个道具,一个形式,酒甩下去好几杯,喝得有些高了,杨白吃说:“镇长,这个桃花也可以喝酒呢,女人家自带二两酒呢,我人家叫的是杨二两,她,桃花,人家叫的是杨八两呢,你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是醉里看花呢”。
王麻子还没有来得及喊叫,到是杨桃花笑吟吟地上来说:“给镇长敬几杯酒呢,不知道镇长大人啃吃不呢”。
说着就取下围裙,挨着王麻子坐下来了,王麻子笑着,半天收不拢嘴。
接下来,又一人甩了几杯下肚,在王麻子杨桃花二人推杯换盏,快到火候的时候,就像是一锅豆浆都快要沸腾的时候,在那一层窗户纸快要捅破的时候,这王麻子说话了:“杨白吃,你说叫我吃肉,吃什么肉儿呢。头一会儿,我肚皮都连贴着背脊骨了,流清口水了”。
这杨白吃一听,吔,有弦外之音,看来自己顺着王麻子的毛毛摸,给他挠痒痒拍马屁,还是有效果的嘛。
杨白吃眼睛一眨,觉得这个活人,就是活的个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消失的时候消失。
你看那,王麻子麻起一坨,血红的眼睛瞅盯着杨桃花的那个样子,自己在旁边就是多余人了,这个时候溜掉,成全人家的好事,就是自己懂事了。
想起这些,杨白吃就对白发财那天说他是杨懂事就有些相信默认了。杨白吃就欠身说到:“你看你看,这个,我只顾到给你们喝酒,我把给老丈人请郎中的事情给忘到后脑窝子去了,我这人就是油缸倒了都不急哦,这个,你们慢慢坐喝,我先走一步了,你们少喝酒,好好吃肉,有啥事,事情弄好”。
杨白吃说着就要溜开了,王麻子和杨桃花都在说:“你看你,你看你,再坐一会,你再坐一会嘛”。
二人也只是在说,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杨白吃才一出门,杨桃花就一下子坐到了王麻子的腿上,顺势就将王麻子的脖子攀附着,王麻子的憨口水一下子不断线地流淌起了,手就要往杨桃花的身子骨上摸,杨桃花有些傲慢的一边推王麻子这个头儿的手,一边色眯眯的望着王麻子,说:“镇长大人啊,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呢,当心烫怀了你的身子啊”。
王麻子心想,这怀怀里的东西,口中之物,煮熟的鸭子会飞了,就摸捏着杨桃花的脸蛋。
杨桃花指着王麻子的脸,说:“镇长大人呢,不是说的话,你还得喝酒,你那脸上的酒窝太多了,每一个酒窝就可以沁下去一杯酒呢”。
王麻子说:“说那些,我看你也是哦,抱个人,背个床,还是你们那个,那个肚浪皮装得哈,哈哈哈”。
这当儿,杨桃花的身子,已经就像是一团棉花,软溜溜的了,王麻子抱起杨桃花,就往里屋吼头走,那门轻轻地又
“砰”的一声就关上了。这杨白吃转个墙脚之后,就贴着耳朵在墙壁上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看是不是在说他当村长的事了,一听关门的声音了,一惊,就弯着腰,回转来,趴在窗子上瞅,想瞅看看究竟呢,无果。
便又走站在杨桃花房后,看着那还在冒着炊烟的房子,觉得自己就像是这里的股东却没有分到红样,不是踌躇满志,而是若有所失,想起这些,他把地上就是一脚,觉得自己她妈的干的还是不是人搞的事,他还不大甘心,就捡起石头,要朝那房顶甩去,结果却往天上打了。
他,既当皮条客,把人家搅合拢,又要为自己留下一亩三分田的自留地,好方便自己万一也可以到快和林快和。
他又一想,这本来是关共的,却以为是自己的,还想护着了。他想起无助的时候说是拿起石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