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团长!”和我握着手,李玉英带着满脸的倾慕说道:“我在后方就听说过你了,一直想见见你。但因为你在一线作战,咱们文工团没有接到任务不能随便上来,所以才
“咱们李团长啊!”另一位文工团的女战士这时接口说道:“咱们李团长听说师里安排文工团上来慰问打冷枪的英雄,二话不说就抢着报名了。战士们都说前线太危险了不让她上来,她就愣是不肯!”
“唔?你们早就听说过我了?”闻言我不由一阵疑惑,原本我还以为李玉英听说过我是因为我打冷枪的事。但想想打冷枪不过就是今天早晨的事!而且听她们的口气,似乎是在这之前就听过我的“大名”了!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这时战士们见好一会儿也没有上节目,就纷纷在一旁瞎起哄。
李玉英也干脆,对我笑了一下,二话不说就拿过一个二胡拉了起来。二胡悠扬的乐声很快就在坑道里想了起来。我听着就觉得有些耳熟。猛地想起那旋律就是我前一段时间教玛团的同志唱的那《军营绿花》。
果然,不过一会儿李玉、英就用明净、清澈而又圆润的女音唱着;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刚才跟李玉英握手时没敢认真看,这时就乘着她唱歌是认真观察了她一阵子。
我得承认,李玉英的打扮很老土,属于最土最土的那种,特别是头上扎的那两根小辫子不过貌似这时悄就流行这种型。但这身土气的打扮并不能掩盖她的美丽,她的脸色白里透红,两叶修长的柳眉渐细渐淡地隐入鬓角,一双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唱歌时,两腮酒窝更是相应地时隐时显、时深时浅。拉着二胡的动作也是挥洒自如,让人看着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一曲唱罢,坑道内再次出现上一回我把这歌唱出来时的沉默,战士们似乎都被这乎歌勾起了对家乡、对亲人、对恋人的思念之情,个个眼里都有些湿润了。
这大慨就是现代歌曲与革命年代歌曲之间的区别吧!
四、五十年代的歌曲虽说更真、更沌,但也更偏向民歌、山歌,其目的大多是为了宣传。军歌也大多是鼓舞或是描述战士们奋勇杀敌之类的,比如《铁道游击队》、《我的转盘枪和手榴弹》。特别是抗美援朝时期创作的歌曲。基本都是在表达中朝人民的友谊或是激起战士们同仇敌忾的心理。比如说我上次在晚会时听到的《救救朝鲜的孩子》、《志愿军和阿妈妮》,,
现代的歌曲就更偏向于专业化。那些由专业谱曲者写出的旋律和歌词。更偏向于能够唱出听众的心声和引起听众的共鸣。所以从感染力这个角度来说,现代的歌曲是四、五十年代的歌曲无法比拟的。
这不?这歌一唱出来,才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战士们喧闹、起哄的状态拉进了深深的思乡之情里。
“唱得好!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沉默了好一会儿,战士们才纷纷鼓起掌来。
“同志们!”李玉英用她那像夜莺一般动听而又高亢的声音朝战士们喊道:“你们知道这歌是谁唱的吗?那就是我们的崔团长”
“啥?是崔团长唱的?”
“崔团长也会唱歌?。
闻言战士们纷纷对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只看愕我是一片尴尬。尖在这歌也不是我唱的,我甚至连这歌的原作者都不知道。但现在却被战士们误以为是我的作品,心里自然就生出了一种盗用别人的作品的感觉。
“崔团长!”李玉英走到我跟前笑道:“这歌是我从甥团的战士那学来的,不知道唱得对不对
“哦!”闻言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早就听说我的原因,还是由于这歌。
“对,就是这样唱!”我忙不迭地点着头,事尖上她唱的可要比我唱的好听多了。
“崔团长!不然你唱一遍给我们听听?。李玉英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学的时候。战士们有些音唱得不准,我们能听听你唱一遍吗?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
“啊?这个,”闻言我不由愣了一下。
“同志们,欢迎我们的崔团长给我们唱一《军营绿花》好不好?”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李玉英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了场中央。
“好”。战士们异口同声地大声喊着。
“崔团长!”这时我才在前排现了王月寒,这时的他正幸灾乐祸地起哄道:“咱们都知道你能打仗,这没想到你能唱呢!我到还想见识下。咱们的崔团长唱歌是不是像他打枪打得一样响!”
哄的一声战士们全都笑开了。
“崔团长!二胡”渊旧合我端来了张木椅,接着不由分说的就宗给我个二潞听战士们说的,你会用二胡!”
靠!闻言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现团的战友还什么都招了!把我“出卖”得也太彻底了些吧!
坐在椅子上拿着二胡摆开架势,我就不由有些犯难。
还是唱《军营绿花》么?
李玉英刚刚才唱完这歌,我这水平哪能跟她比啊!如果再唱这一,那还不是要让战士们笑掉大牙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曲子似乎不怎么适合在前线拉。上一回是在后方开晚会。这一回却是在一线。在一线多唱几遍这样的歌,战士们想家想也就想得多了,这在战场上可是很容易分心的,,
要不,,来热血一点的!
二胡声再次响起,虽说那声音还是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勉强还能入耳。
接着我很快就注意到了李玉英脸上惊讶的表情。因为她已经听出了我拉的不是《军营绿花》。
我轻轻一笑,不按常理出牌一向就是我的作风,这么容易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那我就不是崔伟了!
一边想着,一边就和着乐声唱了起来:
“也许我告别,将不勇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