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马上就不气宋安宁了。
快步跟上去,急声道:“诶,等等,我、我也没吃饭呢,宋安宁,你都从冀州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请姐姐妹妹们吃个饭,要不就今天中午请我吧。”
宋安宁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不是要去参加赏花宴吗?知县家的小姐举办的,面子可大着呢。”
宋月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比起秋小姐,自然是我们姐妹相聚才更重要是不是?”
话倒是说得好听。
宋安宁却仍旧摇头。
“那可不行,我是个弃妇,你与我在一起,就不怕沾了晦气?”
宋月瞪大了眼睛。
将手摇得像波浪鼓。
“不怕不怕,咱们是姐妹啊,从小一起长大,若有晦气早就沾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再说你与那蒋什么是和离,又不是真的被休了,就算有点晦气咱们姐姐妹妹的也没那么在意是不是,呵呵……”
她干巴巴的笑着。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想去见识见识群芳楼。
宋安宁看了眼天边的方向,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倒也没有真想得罪她,便道:“行了,跟上来吧。”
宋月这才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群芳楼不愧是群芳楼,进了店,发现里面跟别的酒楼果然不一样。
宋安宁之所以会来这里,其实并非无地放矢。
她想过了,自家生意做得比较宽,唯独酒楼一直没有沾惹,倒不是不想做,只是宋家长房占着酒楼的生意,若自家也做了,自然就成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宋家老太爷还在世,老太爷又向来偏爱大房,觉得自己那个秀才儿子给自家涨了脸,虽说日日喝酒赌钱,可宋家一届商户终于出了个秀才,这让他老太爷怎么能不高兴?哪怕说出去也有脸面。
所以,只要是大房还在做着酒楼的生意,三房就不许做。
同时,三房每年还要拿出大把的钱财来供应大房的开销,给大房的宋鹤与还债。
宋安宁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想评价,只是所谓的救急不救穷,自家爹爹的钱也不是刮风刮来的,或者直接从水里捞起来的,外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这些年爹娘为了生意上的事操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
别的不说,爹爹为了打通南北的商路,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险,明明家财万贯,可那脸上的皮肤因为长年行商被风吹日晒,就跟颗老茄子似的,竟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几岁,宋安宁看着就觉得心疼。
再加上,现在生意上的许多事,已经交由大哥打理了。
大哥是父母的养子,父母对他有养育之恩,他自然应该报答,所以赚来的钱交到家中没什么问题。
但那宋鹤与和宋老太爷对他有什么恩?凭什么他们也能花大哥赚来的钱?
宋安宁不乐意,所以才来了这群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