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除非把我们的亲人放出来。”
“对啊,他们并没有犯罪,凭什么抓人?”
蒋荣升指着这群人,怒道:“他们妄议朝官,岂是没有犯罪?”
其中一个百姓冷笑,“他们议论的是蒋家大公子,蒋家大公子并没有入仕,又岂能被称作朝官,蒋大人怕不是当官当糊涂了吧。”
“就是,蒋大人,你要是敢欺良霸善,枉法徇私,我们是可以告到绣衣司的。”
“我看蒋大人分明就是心虚,说明那传言是真的,否则为什么害怕我们说?”
“就是!”
“就是……”
人群中的声音更加激烈。
“大人。”眼见民愤控制不住了,其中一个衙差走上前来,低声道:“我看您还是先走吧,堵不如疏,这群人说的也有道理,回头小的先把那些人放了,再警告他们几句,相信以他们的身份,也不敢再妄议您的公子。”
蒋荣升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那衙差又道:“若真闹到绣衣司,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绣衣司,天子门徒,专为天子一个人办事,在全国各地都设有监察处,专门监察百官,由绣衣司总指挥使一人统领,是皇帝的心腹机构。
可以说,只要被绣衣司的人盯上,那人就是不死敢得脱层皮。
更遑论绣衣司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如果他真的激起民愤,产生大的伤亡,绣衣司的人甚至可以直接先斩了他的头,再去京中向皇帝禀报。
蒋荣升闭了闭眼。
最终,还是接受了衙差的建议。
“这事你看着处理,若处理好了,重重有赏!”
说着,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道:“实在不行,就杀鸡儆猴!这群人突然跑来闹事,城中又突然流言四起,背后不会没有人操纵,等本官查出来这人是谁,本官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衙差恭敬道:“是。”
当天下午。
正院内,荣夫人带着荣安宁,快步走入院内。
“宋夫人?您……”
门口的小丫鬟想要阻拦,却被宋夫人一把推开。
宋夫人平日里看着和声气语,不焦不躁,可真发起脾气来,还是有几分气势的。
其余的小丫鬟见状,都极有眼力的没再去拦了,而是飞快往屋中奔去。
“大夫人,不好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宋夫人沉怒的声音就响起,“有什么不好?这是大喜事啊,原以为我那女婿是个短命的,让我女儿这么年轻就守寡,竟没想到命那么好,不仅没死,还去了京城,攀上了宰相,呵,真是一手好算计啊。”
秦氏一惊。
连忙从坐榻上站起来。
“亲家这是什么话……”
“谁是你亲家?”宋夫人是真的怒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所受的委屈,她就恨不得扒了蒋家人的几层皮。
只见她横眉冷对,冷笑道:“外面流言纷纷,都说你们家蒋华没有死,我寻思着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儿,好在我如今正巧就府上,不然还不知道你们要如何欺负我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