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收起法术,对清荷村的村民道。
事实摆在眼前,村民们相不相信都不行。也就是知道了真相,他们个个神情沮丧,眼神空洞。
他们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无缘无故就背上了一个谋逆的罪名。
方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众村民,他要让村民们自己好好想想。
“村长,各位乡亲,我们不该活下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在村民中传出。
这个声音一传出,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连方阳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开口之人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他身上穿着一件麻布长衫,衣服的袖口上绣了一只灵雀。
“肇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老村长怒声呵斥。
他在呵斥的同时,还不停地给少年递眼色,明显是在维护少年。
少年却一本正经的道:“祖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是圣人让我们死,我们就应该遵旨。”
少年第一次开口,其他村民还觉得这个少年是年龄太小,不懂事,没有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们听少年都说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顿时怒了。
“村长,你们老田家是怎么回事,希望我们全村人去死?”
“不错!村里为了供田肇这个小子读书,紧衣缩食,村子大难临头之时,他却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你们田家必须要给村里人一个说法。”
村长和村长的儿子儿媳顿时焦头烂额,不停地解释,试图平息村民们的愤怒。
田肇小小年纪,面对村里人的指责,却一点都不慌乱。他冷眼看着村民,眼神漠然。
“说!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一个青壮突破村长家的阻拦,冲到了田肇面前。他一把揪起田肇,大声质问。
他的妻子刚刚怀有身孕,在得知是大信皇帝要屠村后,他恨不得把皇帝给宰了。
无奈,他拿皇帝没有办法,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正好,田肇帮皇帝说话,就成了青壮的出气筒。
田肇毫不畏惧的和青壮对视。
不知怎地,再对上田肇的目光后,青壮竟然有些畏缩。
田肇毫无感情的道:
“夫子曾说过,先有国才有家。清荷村只是小小的一个村落,少了一个清荷村,能够换得国家的安稳,是非常值得的。”
“啪!”
田肇话音刚落,一个耳光就落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少在这妖言惑众!我清荷村世世代代都安守本分,从来不做危害大信的事,凭什么要让我们死?你想死对吧,我成全伱!”
青壮暴怒,打了一耳光后,又掐住田肇的脖子。
“田壮家的小子,你这是做什么。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就算说错话,打骂两句就行了。”
“松手!再掐下去就闹出人命了。”
村长一家见田肇被掐得脸色青紫,顾不上阻拦其他村民,纷纷上前解救田肇。
很快,村民就闹成了一团,有上去打田肇的,有上去劝架的,有试图拉开青壮的
方阳见状,十分不悦。他救了这些村民,是要给他们传道的。
他一挥袖,发出一道法力,顷刻间就把所有的村民分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