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真的电脑配件。</p>
一名机场官员正站在尾舱门旁边跟燕勇一起装模作样地检查货物,看样子是准备出具海关检查单——</p>
有了这个东西,这批货在罗马尼亚国内就算是洗白了。</p>
“你们专门找一架飞机运货,但里面有十箱是光盘?”</p>
看着手里面的报关信息,机场官员尽管已经收了钱,但还是有点绷不住地问道。</p>
燕勇其实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他知道这种最基层的小鬼只管收钱,哪怕你运的是核弹他都不会管,有这么一问应该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于是干脆信口胡诌:</p>
“嗯……我比较喜欢看电影……”</p>
“哦……”</p>
没想到对方竟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p>
“要往西边运那种片子是吧?”</p>
“哪种片子?”</p>
燕勇直接就是个一脸懵逼,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是装出一副“懂的都懂,不多解释”的表情点了点头。</p>
好在对方看在钱的面子上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干脆利落地在检查单上扣了几个戳,便径直离开了。</p>
在旁边听到这段对话的吴懿范脚步一顿,觉得自己的风评可能要被害。</p>
90年代以来,二毛、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这几个国家几乎成为各路地下产业的温床。</p>
他大概是被当做是制作地下重口影片,顺带可能还沾着人口贩卖卖的皮条客了。</p>
不过,眼下这个时候也不能算坏事。</p>
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就带着尼古拉进了货舱。</p>
“货物编号第二位是3、5、9的,里面就是你们需要的东西,剩下的算是我送的添头。”</p>
根据老吴的指引,尼古拉连续打开了几个箱子。</p>
作为长期在空军基地工作的军官,他自然很快认出了里面这些被特殊包装保护起来的设备都是什么。</p>
“难怪这些货要专门找你来运,跟之前收到的那几批确实不太一样……”</p>
尼古拉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行波管放大器,对准机舱口的光线看了看上面的标定。</p>
全是俄语。</p>
“莫斯科送来的?”</p>
他当然是能看懂俄语的:</p>
“规格这么好?”</p>
“嗯……确实是东边送来的。”</p>
吴懿范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倒也不能算撒谎:</p>
“听说是最新款的产品,可以把雷达的探测能力提高好几倍,不过技术上的问题我也不太懂。”</p>
尼古拉觉得这东西的工艺瞅着有点不像俄国人的手艺,但距离解体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没准资本主义确实有可取之处……</p>
“还有说明书?”</p>
他转过身打开另外一个箱子,发现里面是叠放在一起、用牛皮纸封好的文件资料。</p>
吴懿范点点头:</p>
“那是,毕竟现在美国佬势大,谁也不敢像当年在安南那样直接派人到你们那,就只能这样了。”</p>
“你们如果动作快的话,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学。”</p>
尼古拉弯下腰,简单抽出其中几份翻了翻:</p>
“P18雷达改装……”</p>
“多点无源定位雷达操作手册……”</p>
“kc-19高射炮和c-60高射炮的射表……等会,高炮射表这么厚?”</p>
这次他有点没忍住,把这两份资料往后翻了翻。</p>
然后发现里面甚至写好了不同速度、来向和高度目标所对应的射击诸元。</p>
尼古拉忽然觉得,这些东西好像细致得有点过分了。</p>
“算了。”</p>
他摇摇头,重新直起身子并把货箱的盖板扣上,转向身后的吴懿范:</p>
“扎木苏,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了。”</p>
“不过,帮我感谢把这批货运过来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