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看对面的年轻领导,只是听了没说话。
老大娘又接着说。
“我也知道你这位大人是后来的,是新到任的。这项工程,施工的时候你并没有参与。”
中间的年轻大人点头。
“但是在骏工验收的时候,是由你负责的,你是主抓这项工程的。”
“那么这样的工程,这种情况能验收吗?验收能合格吗?我希望这们大人能给我们一个答复。”
“因为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今年都78岁了。”
年轻大人听老大妈说完,接着话茬说,
“刚才这位大娘说的很好,也让我很感动。”
“我先前说了,这项工程很重要。上级比较重视。我们也很重视。这项工程从开工到现在,都是按照行业技术规范施工建设。至于消防,楼层设计等,都是符合建筑要求的。不然我们不可能给审批,给通过。这方面请放心。”
中间的老人男一看这位大人还是这套嗑?“呼”地站了起来。
情绪很激动。
“是大人,刚才我们老大姐已经把我们的心声,表达得更充分了。你作为大人还一再强调,你们各项把关都是规范的,都是严格的,都是正确的。”
“那么现在傻子都能看到,消防是没法解决人逃命的。没有窗户,没灯就抓瞎。设计住房是不科学的,是不便于生活的。”
“我们同意拆迁,回迁就是改善生活的,回迁这样的住房,是改善生活吗?”
“能改善我们生活吗?如果你还这么坚持的话,那我们就不再谈了,我们向上反映!”
会场气氛又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年轻的大人又被一个穿黄褂的人叫走,离开会场。
在走廊上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音,年轻大人很谦虚,声音很温和。
会场内,仍像外面空气一样冰冷。
刘半程的手冰凉,这时姚月把她的小手递过来。
肉呼呼的,热呼呼的,刘半程看了一眼姚月。姚月也看着刘半程。
没一会儿,
有人就大声音的喊到,
“各位乡亲们,今天的见面会就到这里,大人有事需要回去办理,我们改天通知大家再议!”
这简直就是一场辩论会。
刘半程觉得这场辩论会还没有完,应该还有第二场。
祠堂大院的槐树上,有两三只灰喜鹊正“喳喳”地说个不停,刘半程关紧了窗户。
王强顺着炕沿儿坐在火盆旁,双手来回搓动,一言不发。
梅花在火盆的另一侧,“这把呀,多亏金锁大哥在朝廷上知道的多,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许阳令批给王强老板在济城的那块地,下成了“双簧蛋”,被人家转移换地,建成了回迁房。”
姚月没有上炕,而是搬了个木凳子在炕沿下,伸手烤着火,说,
“金锁不便于出面,我们尽可能不打扰他。现在呢,情况还不明朗,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一定要借着回迁的老百姓反映违规建筑的事,把王老板应该得到的地,或者其它没有要回来的银子,以及耽误他发财的宝贵时间要回来!一定要替王老板出出这口恶气!”
宫里来的小立冬,最近又长高了一大截,嘴吧上长了些小绒毛。
他坐炕沿另一头,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书,这个世界好像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刘半程,拖鞋上了炕,梅花、王强、姚月他们四个人都伸着手,烤着火,火盆中间的炭火被刘半程拨拉得红红的,嘎巴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