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当睁眼瞎了，事情怎么样你自己清楚，表姐送你两本书，你还回了一块玉，她吃亏了吗？”

程有二双目通红，下意识就认为程小四变了，也是，这么几个月她都没怎么去文昌侯府，自然是被娘给说服了，“墙头草，白眼狼。”

“总好过你这个傻大叉，你以为你在尤清涟心里是个什么？”

程小四表示自己受够了，必须狠狠的捅眼前这个混蛋，她以前还想着哄骗了他，让她念着尤清涟的最终愿望努力奋进，但她忘了这样对她未来的妻子很不公平，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心里住着一个死鬼？

“她议亲了这么多年，要是真的看上了你，依照爹对她们母女的看重，能不答应？”

“她们提了吗？人家想着的是攀龙附凤，你和我都不过是衬托她奇货可居的工具”

“我是蠢，你就好了吗？但不过就是他勾勾手指头就摇着尾巴上前的舔狗罢了，她在你跟前说两句好话，哭一哭你就把自己的私房银子都给了她，还偷拿娘的首饰送给她，被娘发现还死不认账，她喜欢你，喜欢你做贼吗？”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偷拿首饰这是萧合顾忌儿子名声，把自己气的半死也没对旁人说过，偏小姐姐就是晓得。

被她这么一捅出来程有三怒了，撸起袖子就想要揍他，程小四一手抓住他，嘴上也没停下来。

“她随便说两句你就能和娘对着干，觉得娘刻薄，容不下她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表姑母生的，她一个外人，不知道哪里投奔来想混口饭吃的人，爹把她当宝贝，你把她的闺女当宝，她们母女不过是在你们跟前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你们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了她们。”

“他们欺负娘你们是半点都看不见，你是不是恨不得弄死生你的娘改姓章？简直一窝子贱人。”

“我和你一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能改，你要是想不通，你要是觉得他们死了这家里人都要为她们守孝，那你就不用说了，直接下去陪着她们吧。”

“不过就你这样，当了鬼你连戴绿帽子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顿的输入，程小四都有点头晕，她骂程大器，骂程有二，骂小姐姐，章月舞母女是可恶，但造成那种不可挽回的悲剧还是这三个人太蠢，一个个眼睛被狗屎给糊住了一样。

一旁的程有二默默的移动了两步，距离她远了一些，疯起来何止是他惹不起，她连自己都不放过啊，瞧她骂自己都是怎么骂的，这能惹？

程有二已经忘记了生气，愣愣的看着程小四，只觉得眼前这人当真是十分陌生。

“你不是小四。”

小四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小四性子怯懦，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程小四一阵心虚，忽然心一横，抬着下巴就说了，“从我被尤清涟推下阶梯，从我这脑子被开了瓢，我就已经不是之前的程小四了，你还不知道吧，尤清涟是故意推的我，我养伤期间她到处钻营，一点没想着要来看我，更不有什么受伤，这事可是文昌侯亲自查出来的。”

“还说什么鸡蛋大的疤，什么请太医，全是骗你这个蠢蛋的。”

“你以为她们是真的葬身火海吗，根本就不是，章月舞为达目的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想要爹的命，最后被反噬，母女几个相互捅杀，文昌侯府为了掩盖丑闻才烧了一把火。”

这刀捅的，直接捅进了程有二的心脏，让这两日本就不吃不喝的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偏程有三好似觉得不过瘾一样，很是认真的点了头，“这是真的，不过你要是想那母女三人死了还要背着恶名目光，那你可以到处去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