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太哀怨地趴倒在桌上。
想要抱头痛哭,却又哭不出来的绝望感,让他只能暂时阖上双眼、前往黑暗,逃避因为真名而对自己不利的现实。
真名在那之後便因为想到别的事情,带着她的所有作画工具离开了。虽然均太现在暂时解脱了,一想到今後要怎麽面对真名的读者,又是另一场考验。
他也不会去想真名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依他对真名的了解,那个地方的可塑X至少会b在他身边还高。如果不是这样,真名不会这麽积极,真名的一生已经奉献给漫画了,能够挑起她兴致的也只有漫画素材。
天才就是可以这麽任X。
既然他连自己的小弟弟被画进漫画都阻止不了,别提当事人的行程了,凭他一个凡人根本撼动不了。
来回班上的脚步声依然没有停过,不过就在均太迷茫之余,相较於他人更为短暂、轻巧的脚步声也是混搭其中,一副要隐藏自己的存在。
要藏一棵树就得藏在一座森林。
不过,既然他都能辨识了,这个几乎听惯的声音,是骗不了他的。
因为对方明显是以自己为目的地过来,均太也不想多说什麽,疲惫地爬了起来,与织香迎头撞上了——
「初绘,你在那里就好!那里就是你这一趟的终点了!别再过来了,想g嘛啊!」
马力加到最大,只要还能前进,就要一直鲁莽下去。刚刚的织香分明就是这样,这种报复手段能做得了什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概念,真教人不敢恭维。
还在气头上的织香,眼神里依然燃烧着决心。
不愧是优绪亲自调教出来的学生,连记仇方面也是青出於蓝。
他们之间已经因为织香反常的言行,b以往更近了一步。
坐在位子上的均太,不会因为这样而感到幸福之类的,只有对人生无常的叹息,不过他也不会在放心之後,忘了最基本的微笑。
「初绘,终於肯回来了啊?」
「你以为你是谁?」
怒视着均太的织香,毫不客气。
「我是在关心你吧!为什麽要把我弄得像是多管闲事的父亲一样!」
手把手养大的nV儿,也有思春期的一天,结果这天非但等不到nV儿的报恩,还带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回家,声称其是自己的男朋友。
做父亲的哪能接受,之後便与nV儿大吵了一架,冷战到了现在,谁也不原谅谁——这不就是在说他们吗?
「哼。」
织香嘟起嘴,总是与均太的视线交错而过的样子,明明教人心疼,却又觉得可Ai。想再多看几眼,让均太兴起了使坏的冲动:
「……那你g嘛回来?水野那时也是,突然走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该不会这家伙心想:均太会有罪恶感,而马上追出去吧?
未免太小看人了——也不想想他为何今天会落到这般田地。
「该不会又是忘了带钱,想买东西却苦无金主吧?」
「均太。」
「……g嘛啊?」
「我今天有带钱。」
「有带才是对的好吗!为什麽要说得威风凛凛!」
不光是正常的上下学,现在连金钱观都能拿出来说嘴了。不难想像以後织香还有什麽明明先前异常,改进之後可以到处炫耀的话题——
「初绘,你有手机吗?」
「手机?」
织香的脑袋微微向左侧倾倒了,是在重现翻箱倒柜的画面吗?要是不这麽做,是理不出头绪的。
「你应该不知道吧?你寄住我家的那晚,我第一眼以为你接的电话是你自己的手机,後来才发现是我的,然後我刚刚又想到了我好像没有你的号码。」
「是啊。」
连织香也认可了,表示他们真的没有彼此的号码了。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