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管事笑着说道。
女演员是家里第七个女儿,七妹七妹的,就这么被叫开了,所有人都这么叫她。
说是七妹,其实她的年龄不小了,也嫁过人,后来丈夫死了,好运气去了铁道工程队做杂活。
和赵家寡妇不在一处干活,两人以前并不认识。
还有不同的是,七妹没有生过孩子,被恶婆家赶了出来。
娘家生活水平差,嫌弃多了一张嘴,七妹虽然干活勤劳,仍然在娘家吃了不少苦,一直到在铁道工程队找到了份活计。
虽然工钱不高,但是七妹觉得很幸福,然后又到了大剧院,才有了现在。
生活的困,让这位勤劳的女子得到了足够的坚韧,也让她在成功面前保持了腼腆。
听着周围人的夸赞,七妹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是谁。”
有名陌生人闯进了后台,有人好奇的询问道,周边的几人纷纷望了过去,只看到一名年轻人。
二十五六的年龄,如果成婚早,可能孩子都有了。
穿着一丝不苟的工服,不新但是没有补丁,而且很干净,年轻人身上也很干净。
人们都生出这种感觉,这个年轻人好干净。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脸红通红一片,吞吞吐吐,“我叫贺宽,在调研司工作,我希望能见一见周女士。”
周女士?
谁姓周?
直到有个人看向远处的七妹,几人才恍然大悟。
他们听说过七妹有许多的仰慕者,没想会追到开平来,皆有看稀奇的想法。
“七妹在那边呢。”有人还好心的指了指。
《诗经》有云:“其仆维何,釐尔女士。”
唐代大学士孔颖达的解释是“女士,谓女而有士行者”,指女子有士人般的作为和才华,是对有知识、有修养女子的尊称。
后世某宝庄园小课堂,还专门发出过一道问题,古人会把女性称作女士吗。
并且给了两个选择答案。
一个是:不会,你穿越了。
另一个是:会,古时就有。
正确答案自然是后者。
在场的有人懂,有人不懂。
不过此人把七妹称为女士,不但证明此人读过书,还很看重七妹,加上此人言谈穿着,人们让开了道路。
在镜子前,七妹和几人说笑了几句,视线刚好看到了门口,有几个人望向自己这边。
其中一名年轻人,身上的衣服来看,明显不是后台的。
不过七妹只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那个人好干净。
“我……我……”贺宽刚才和七妹对视了一眼,所有积攒下来的勇气,随着这一眼消耗光了。
“我下次再来。”
匆匆的留下这句话,贺宽狼狈而逃。
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人们。
跑啊跑,跑的气喘吁吁的何况停了下来,走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贺宽气馁的坐到了一块石头上。
他读书不多,只能说可以写字,远远谈不上能做文章的地步。
“唉。”
贺宽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往住宿的地方回去。
一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籍,给了当时的社会中,无数人在精神上的力量,让他们成为担负起责任的人。
责任是沉重的。
可是有些人,是能承担,并愿意为之承担。
工人戏中。
军籍工人主角对家庭,对社会,对国家责任的承担,在科技时代以前,正是旧时代的需求。
而那个时代的人们,通过背负这种沉重,锻造了自己的精神。
这种精神,被冠上无数伟大的标签。
人是被环境所改造的,而环境由人构成。
二十五岁的贺宽,二十岁以后加入了中华重工,正好是第五个年头,通过戏剧的表演,他看到了一种精神境界。
而他,憧憬这种境界。
犹如八十年代的孙少平,在工地地面铺着的席子上,用烛火来看书,通过那几年的锻造,最后成为一名伟大的钢铁工人。
新时代的人们,嘲笑当年的孙少平,只是因为时代不同了,社会的追求也不同了而已。
贺宽第二日,往草原深处出发。
这种行为充满了危险。
他是个幸运儿,抵达了一个又一个的草原部落,和许多的人交流,记录下他们的生活方式。
然后他也拒绝了那个时代中的某些草原习俗,让草原上的人们很不理解。
他告诉草原上的人们,可以通过牛羊,在开平的铁道站交换哪些物资。
他跟草原的孩子们,讲述中原的故事,吸引了许多的孩童。
在草原上的风吹日晒是没有遮挡的,贺宽经过几次的换皮,变得粗犷了,更像是草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