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一见便心头一怔:“这不是?”
这不就是当初在龙虎山了界附近,被黑瞳僵尸围攻的那位妙龄女道姑么,他记得当时还是自己帮她解得围。
张清泓见她神色匆匆,喊了也不见回应,直接挤过人群,拦在了她的面前。
她迎头就撞在了张清泓的下巴处,当她一惊之后抬起头,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那张从小就讨她嫌的嘴脸。
“小清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吃了一惊道。
张清泓赶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小姑奶奶,怎么一见面就叫我小名,这名儿我很多年未用了,丢人。”
可惜已经晚了,其余三人已将他团团围住,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清儿,哈哈哈,这不是小女孩的名字么。”
张清泓熟门熟路的找了间饭铺,这里比较靠近城郊了,所以很是清静。
选了靠窗的位置,几个人坐了一桌,饭菜很快便上来了,这里是沿海城镇,大多以海鲜为主。
这下杨瑞家猫娘可开心了,筷子也不要了,直接用了最原始的工具,她那双锋利的爪子。
张清泓还真没骗他,眼前这位正是清徽派的唯一传人——钟夏岚,便是他的青梅竹马。
说起来是这样子的,钟夏岚的师傅和张清泓的师傅本就是至交,小时候张清泓比较难管,索性就送来这里让他至交管教了。
这样一呆就是好多年,转眼便成了少年,谁知这小子年岁越长,他就越讨人嫌,天天欺负小师妹,也即是钟夏岚不说。
而且对道术修炼一概不喜,天天就喜欢研究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到了舞勺之年,道灵只有三载,灵气半点不涨。
钟夏岚的师傅实在是忍受不了他了,于是又将之轰回了龙虎山。
结果到了龙虎山之后,这家伙愈加的变本加厉了,那些个老头儿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
要说这么讨人嫌,那把他扔了不就好了,可那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其实来头大的很。
据说他是龙虎山的祖师爷——张天师,不知从哪里抱回来的,就给托了个梦,第二天便出现在了龙虎山大殿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他灵力甚微,却凭凭能使用龙虎山张天师所遗法器之因了。
反正这些事,都是张清泓这家伙自个儿跟他们说的,添油加醋的可能半分真半分假吧,谁知道呢。
“原来你叫杨瑞,那晚多谢你了。”钟夏岚还很清楚的记着那晚的事,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张清泓知道这俩人竟然是认识的,摇头感概道:“这就是缘啊,妙不可言。”
几人很快在饭桌上重新熟络起来,毕竟同是雌性,所以两个小岚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为免叫混,杨瑞则叫钟夏岚为夏姐了。
说上来,其实这几人里面他是年纪最小的,从成年变成僵尸,现在也才十九。
毛飞的年纪和张清泓不相上下,钟夏岚小他们三岁,自家猫娘就算了,都几百岁了。
不过一物克一物,张清涨还是被自己收了当小弟,哈哈哈。
在交谈之中,他们也知道了钟夏岚下山的原因。
有两个,一个也是和张清泓,毛飞他俩一样,联合破劫之人,去扶桑消灭安倍妖师。
还有一个便是,前几日有位镇上的张员外,忽然来清徽观求救,说是家里闹鬼,已接连死了四个小妾了。
他们清徽派平时只要镇上有人遇到鬼怪之事,有求必应,这次也不例外,正巧钟夏岚要下山,所以便顺带把这事解决了先。
“那这么说闹鬼之事还未解决,你这是正要上门找钟老头?”
张清泓一脸好奇,若说是一个区区厉鬼,这位道灵二十载的小师妹,闭着眼睛就能解决了,可偏偏这回遇上了怪异至极的事。
明明是闹鬼的宅子,可在出事的地方一连呆了好几天,愣是连鬼的影子都没见着,这让修为不低的钟小道长很是烦燥。
于是就有了刚才在街头的那一幕,她神色匆匆,心不在焉撞在了张清泓身上。
“会不会是张员外自己人心作怪,根本就没什么鬼怪?”毛飞听完后若有思的道。
钟夏岚极力的摇摇头,肯定道:“不会,我看过他那第四个小妾的死状...”
“身上的皮都被剥光了,一点都没剩下,血腥至极,而且尸体身上残留着鬼气,绝不是人为的。”
“剥人皮的鬼?那不是只有一种。”
“就是那种死时被毁容,死后一直心存怨念,要找一副美丽皮囊么,俗称’画皮鬼‘。”张清泓又显摆起来了。
“不是,不可能是‘画皮鬼’,那鬼气我辨的出来,可这次的鬼气我闻所未闻,现在我都怀疑到底是不是厉鬼所为了。”
钟夏岚叹了口气,很是烦恼。
杨瑞皱了皱眉,说道:“那个张员外现在何处?不如我们陪你再去一趟,再详细询问一番,或许能找出些蛛丝蚂迹也未定。”
‘啪’这刚说完,张清泓就忽得一拍桌子,将众人吓了一跳:“走走走,让本道爷去会会这个的厉鬼,到底是可方妖孽?”
“小清儿,你长这么大,怎么还这臭毛病,一惊一乍的。”钟夏岚秀眉微蹩,本就心烦她更加郁闷了。
这小清儿一出口,张清泓立马怂了:“我的小师妹,我的小姑奶奶,求求您老别再唤我小名儿了,成不?”
“哼,让你小时候老欺负我,我爱叫就叫,怎么,现在还想欺负我,你打得过我嘛你。”
钟夏岚冷哼一声,‘噌’一声就从后面抽出了古剑。
古剑色泽发青,寒气渗人,张清泓吞咽着口水,将它非常小心的挪了开去:“小师妹,那个啥,你爱叫就叫。”
杨瑞发现这家伙有受虐倾向,只要对他凶,他就服服贴贴的,有时候看他还挺享受的样子。
出了饭铺,钟夏岚便领着一众人前往那处闹鬼的凶宅——张大员外的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