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堇没办法一直陪着梁千歌,她把梁千歌送到后,就开车先离开了,说好了两个小时后来接她。
其实春堇觉得两个小时后她都不用来了,薄总不是在这儿吗?说是吵架了,可刚才她还看到他俩同处一室,薄总还穿着睡衣呢。
这算吵架吗?顶多算闹闹小脾气吧。
不过戳针眼这种事还是不能提倡,梁千歌现在是上升期,春堇也不想她怀孕,而且又没结婚,生了一个还不够,还生一个出来干什么?
春堇离开后,梁千歌不想理向晋南,也不想看到盛敬旸和薄修沉,就自己走到了自助餐台那边。
她端了一块小蛋糕,刚吃了一口,旁边就过来一个人。
她转头一看,顿住愣住:“你……”
“有这么惊讶吗?你不知道我回国了?”孟彩儿拿了一杯红酒,一口喝了大半,又转头看向梁千歌,目光有些复杂的说:“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
孟可薰坐牢,张固怀死亡,孟晖良被软禁,夏丽婉被监视,孟家已经彻底到了他孟一坤的手上,就连公司上下,也已经慢慢信服于他。
之前孟一坤大事未成,怕孟彩儿出事,就把妹妹送到了国外安顿,现在孟家已经彻底改头换面,孟彩儿也终于可以回来了。
梁千歌看到孟彩儿是有点惊讶的,主要是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这段日子,过得好吗?”又吃了一口蛋糕,梁千歌随口问道。
这口她吃得有些深,吃到了蛋糕中心的朗姆酒心巧克力,感觉到嘴里的味道,她愣了一下,皱皱眉,将蛋糕放下,从旁边拿了一杯清水来喝。
孟彩儿以前是怕梁千歌的,因为梁千歌太恐怖了,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孟彩儿至今都记得当时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哥哥险些失去了双腿。
但是现在,再看到梁千歌,孟彩儿心里的畏惧好像变少了,大概因为他们跟这只魔鬼坐在一条船上了吧,她甚至都敢跟梁千歌面对面说话了,尽管在此之前,她需要喝点酒壮壮胆。
“还行,不过我不喜欢国外,我英文差。”孟彩儿说着,就看到梁千歌挑了另一块蛋糕,试探性的舀了一勺,慢慢放进嘴里。
孟彩儿看她吃得这么小心,不禁说道:“这些都是陈家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法国糕点师特地做的,都很好吃,你不用这么……”
“我不喜欢酒味。”梁千歌淡淡的说,同时她打量起孟彩儿:“陈家?”
孟彩儿手里的红酒已经喝完了,她又拿起另一杯酒,喝了大半杯,才说:“你不知道吗?今晚酒会是陈家举办的,这里也是陈家的别墅。”
梁千歌问:“哪个陈家?”
孟彩儿说:“港城那个啊,你真不知道?港城三巨富之一,楼王陈家,这场酒会是陈老爷子的小儿子陈岿办起的,陈岿要在安城建中恒大楼,这次的宴会,就是跟安城大小富商见面。”
梁千歌发现孟彩儿还知道得不少,又问:“那向晋南为什么在这儿?”
“这个啊。”孟彩儿说:“向总和陈少爷是朋友,在国外时就认识的,陈少爷来安城,我哥说是向总在中间牵的线。”
这就难怪了,梁千歌挑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的向晋南,向晋南这会儿正在跟一位西装笔挺的青年男人说话,他似乎在跟对方介绍盛敬旸,盛敬旸就站在他们旁边,那位青年说一会儿,就看几眼盛敬旸,显然是想跟他攀关系。
但盛敬旸有点兴致缺缺,他手里端着香槟,视线却扫向别处。
梁千歌朝着那个“别处”看去,就看到了薄修沉。
盛敬旸在观察薄修沉。
梁千歌缓缓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