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边病房里打游戏时,隔壁病房,盛远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摇着头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她到底是谁?”
林森犹豫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先生,她是地道的中国人这肯定没错,我派人查到,她的籍贯地址显示她是安城西区环山县客平镇矿山村人,她的父母已于六年前双双亡故,而她的父母生前,是一对孤儿。”
盛远峥目光一扬:“孤儿?”
林森点点头:“所以,我其实也有点怀疑,难道她的父亲或者母亲,会是老夫人娘家那边逃出生天的哪位后人?”
盛远峥脸上神情顿时豁然开朗,激动的说:“一定是了,你继续查!”
林森回道:“是。”
盛远峥又叹了口气,语气里不免哀伤:“书君要是知道,她家里还有人在,该多高兴啊。
林森,等出了院,你陪我去趟墓园。”
林森知道先生这是又得见夫人一面才甘心了,只得允下:“是。”
主仆二人正说话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因为病房门没关,两位老人下意识的朝门外看去,然后便见盛长俞一身风尘仆仆,带着盛敬旸和一溜烟的下属高层,齐齐走了进来。
因为刚刚见过梁千歌,心情本来还不错的盛远峥,突然之间,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了。
盛长俞自然看到了父亲眼中连遮掩都不肯遮掩的浓烈不喜,他有些尴尬,但还是往前走了一步,恭敬的与父亲鞠了个躬,又对身后的盛敬旸使了个眼色。
盛敬旸上前,唤了一声:“爷爷。”
盛远峥神色不虞的看他一眼,掀开被子,侧身躺下,对林森说:“阿森,送客。”
林森是早就见惯了先生对后辈们的冷情,他绕过病床,走到门边,对盛长俞比了个手势,说:“出来说吧。”
盛长俞与林森走到门外,林森小声说道:“先生刚才又想到夫人了,您担待。”
盛长俞抬手揉了揉眉心,说:“辛苦林叔了。”
林森是看着盛长俞长大的,闻言笑笑:“我不辛苦,是你辛苦了,还特地赶来。”
盛长俞问:“父亲的身体还好吗?
前不久不是才体检过,怎么又要体检?
还特地来纽约?”
虽然盛远峥不喜见晚辈,但他的身体状态,却是全族所有人都关心的头等大事,不管这些人是盼着他死,还是盼着他活,总之,每三个月一次的全身体检,最后都会弄得人尽皆知。
林森说:“是巴迪医生推荐的这家医院,说是有个什么先进的仪器,只有这家医院有。”
盛长俞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林森又看了病房内一眼,说:“没事,你们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盛长俞“恩”了一声,走进病房,远远的跟盛远峥说了一句:“父亲,您保重身体,我们先走了。”
盛远峥也不回答,理都没理他。
盛长俞叹了口气,这时,盛敬旸的电话突然响起,盛长俞不虞的看他一眼。
盛敬旸拿出手机接听,一边往外走,一边跟电话那边说:“梁千歌在科恩伯格医院?
你确定?”
“等等。”
本来在病床上装睡的盛远峥突然弹坐起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门外。
盛敬旸被他爷爷那阵仗吓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盛长俞也顿时睁大了眼睛。
盛远峥在看了盛敬旸半晌后,又转头看向林森,半晌,话锋一转,改口说:“敬旸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其他人都走吧。”
其他下属和高层:“是。”
盛长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