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依然那般无情无感,仿佛于世界上已经了无牵挂一般,朝多萝西说道:“你的用心良苦,恐怕你的妹妹并不能参透。”
多萝西不在乎地答道:“一个空有力量,却不知道如何战斗的玩偶,就该回去为玩具而建的房间待去。多说无用,你该履行赌约,并进行下一轮赌博。”
陷入寂静的李华牧,脑海内尽是混乱。
梦境扭曲着他的思维。
有时是无数七彩斑斓的图案变换着,如同被颜料侵染的清水不断被倾倒着,又不断被添加各种颜料。
有时是无边际的黑暗,莫名的恐惧驱使着他那痛苦的身体不断前行,直到无力倒下,又或者是被生生吞噬掉。
有时是微风吹拂的蓝天碧海,可他只能逐渐沉沦海沟深渊,看着美好与他远去,看着光明与他远去。
有时是回忆与幻想的糅合,和不熟悉的人的爱恋、和亲人的吵架、和恐怖的浴血战斗
熟悉的面孔逐渐陌生,陌生的面孔逐渐虚无。
心在崩坏再成长,深入脊髓的冷意与胸腔中的热血交锋着。
界限变得不再重要不,应该说,界限已被消除。
所谓真实在这一边,所谓虚幻在这一边,可两者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在混沌中,李华牧早已经忘记了目的,只是和死者一样,徘徊在执念之物间而已。
那又有什么可失去的。
拥抱美好的记忆,害怕恐怖的事物,没有强与弱,只是本能。
那又有什么可羞耻的。
“啊啊啊”
行走在无穷的变换中,李华牧忘却了语言,嘶哑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