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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二哥都行不正,这事让二哥去做,是再好不过了,要是换做家里其他人,我都还有些于心不安呢!”梁愈忠道,表示赞同锦曦的做法,就让梁愈林去,狗咬狗。
早饭过后,孙氏她们继续忙活着一些其他的家务杂事,都是为过年做准备的,磨米粉,磨麦粉,磨糯米粉,磨芝麻粉,磨红薯粉,筛米,劈柴,用稻草来捆绑一只只的柴禾,堆到杂屋里。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过小年,这一带的风俗是今夜里要‘行静’。
‘行静’顾名思义,就是今夜里入睡后,整个村子里的人家都要比安静,闹动是不好的征兆,要四下寂悄悄的,来年才会兴旺发达。
是以,吃晌午饭的时候,老梁头和谭氏,就把一家人召集到饭堂,把今夜‘行静’这事,郑重叮嘱了几遍,又特别叮嘱最爱嚷嚷的梁礼柏,今夜里不许胡闹!
“老大和老二作甚去了?晌午饭不回来吃,也不提前吱一声,害的锅里又落下了饭,糟蹋的,冤孽啊!”谭氏扫了眼站在饭堂一角的金氏和杨氏,不满道。
金氏一脸木然的杵在那,虽然和梁愈忠生养了四个儿子,可自家男人的行踪,他从来不告诉她。
被谭氏目光扫到,杨氏心虚的垂下眼,她心里晓得梁愈林是去了镇西给她找郎中买药,可这事打死都不能跟谭氏说。一说那他们藏掖私房钱的事不就穿帮了嘛?
“都是些不省心的冤孽!”谭氏道,移开眼睛,懒得看那俩媳妇,一看就心烦。
……一边的锦曦心里暗喜,先前进饭堂时她就额外留意了,发现梁俞驹也不在。梁俞驹不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就走了,锦曦猜,他八九不离十是去了虹桥巷子那。
晌午饭刚刚吃完,老梁头和谭氏把夜里‘行静’的事情最后一遍再叮嘱完,院子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跑进了饭堂,一脚踢到只凳子,摔了个大马趴!
锦曦眨了眨眼,这趴在地上。头发散乱。衣裳被扯破了几块。有些狼狈的男人,不正是一上昼未归的梁愈林么?怎么这副尊容了?难不成,遭人抢劫?被人围殴?
“没规矩!没规矩!”老梁头板起脸。看着趴在脚底边的梁愈林,迭声道。
杨氏烫伤了手不便上前,是梁愈洲和粱礼胜把梁愈林从地上给拉起来,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着。
“老二,你作甚去了?咋这副鬼样子?”谭氏推过来一碗热茶,没好气问道。
梁愈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直到捧着热茶在手,才稍稍回魂,瞧见这一屋子的人,还有老梁头和谭氏,突然放了茶碗,抱住谭氏的腿,像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裂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谭氏刚还跟一家子人训话,说过年喜庆啥事都要图吉利,谁都不准掉眼泪,这下被梁愈林抱住大腿嚎哭,谭氏僵在那,脸都绿了。
“二哥,你有话好好说,大老个男人你哭嚎个啥?咱娘好端端的,都被你给哭坏了!”胖姑娘梁愈梅上前来掰扯着梁愈林的手,大声嚷嚷。
梁愈林还是哭,已经能断断续续的说话了,他这说出来的破碎的字眼拼凑在一起,可把在场的老梁家人给震呆了!
“大哥要杀我!”梁愈林惨叫。
老梁头霍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上前几步揪住梁愈林的衣领子,厉声质问:“你胡扯些啥?你大哥好端端的为啥要取你性命?”
“爹啊,是真的呀,儿子打死也不敢胡扯,大哥这回是真的对我动了杀机呀,娘啊,你要救救儿子啊,儿子不想这么早死啊……”梁愈林哭的真切,鼻涕差点就拖到老梁头的手背上,杨氏也是大惊失色,不问由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跟着呼天抢地起来。
“有我和你娘在,没人敢要你的命!有啥话好好说,别搞这副鬼样子!”老梁头气得甩开梁愈林,转身坐到主位上去了,谭氏在他对面坐下,老两口都虎着脸,一大家子人都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竖起双耳,梁愈林抹了把鼻涕眼泪,止住哭,开始说起事情的始末来。
锦曦整理了下梁愈林略有夸张的言辞,大致的事情经过,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