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她错了,看到了阴谋,就把所有事都当成阴谋……她也许不该把南宫墨也想得那么复杂?
“你不要说话!”那人却因此吓了一跳,匕首逼近她的脖子恐吓,“今天如果老子出不去,就拉你一起陪葬!”说话的同时,他直接踹开旁边屋子的门,将她推了进去……
这是一个化学实验室,桌面上还摆放着瓶瓶罐罐的化学药品,和她上学的时候一样的陈设。
那人进了屋子便反锁上门,拽着舒沐晚去窗口——从这里可以俯瞰操场全景:旁边的校区路上还停着翌雷他们的车,除了暂时躲在这里,他的确无路可走……
“在……在这里不准乱动!”他恶狠狠地警告,身体却因为紧张而不由颤抖,他擦了擦手,试图掩饰自己满手心的冷汗。
舒沐晚不由轻叹,很同情这个男人的死脑经:他以为南宫墨来了就能重获自由么?南宫墨是什么人?会妥协么?他这种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
“实验室的后面有一条小道。”沉默了两秒,舒沐晚淡淡地提醒,“如果要走,最好再南宫墨来之前走。”
“闭嘴!”手中的匕首紧了紧,他怒喝出声,“你懂什么?我要的是南宫墨的亲口保证!亲口保证!”这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朽木不可雕。
舒沐晚索性别开脸不理会他,脑海中已经开始考虑:是直接撂倒他?还是劝他自己放弃?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杀了你!”把舒沐晚的沉默当成是轻视,他愤怒地继续吼出来,一手放开了她,匕首却还是比划着,几乎画上她的小脸。
“他为什么要同意?”舒沐晚自嘲一笑,冷然转头看向他,“我和南宫墨的交情……恐怕还不足以让你当人质。”
他是真的想错了!
对方是南宫墨啊……
她的生死,和南宫墨又有什么关系?
“呵,你少框我!”匪徒还是一脸阴狠,冷笑着坚持,“你要是不重要,他抓到了我,为什么把我交给你?你和他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你就是南宫墨的女人吧?”
他对自己的判断自信满满,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后退,想要找个地方靠靠,直到——
“别退了,后面那个架子上放的是浓硫酸。”对于他的诸多揣测,舒沐晚通通无动于衷,在他即将碰上架子时,才冷静地开口提醒,让匪徒原本伸了一半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他忌惮地朝贴着骷髅标记的瓶子望了一眼,急急地收起脸上的尴尬,下一秒又灵机一动,猛地将那个长颈的瓶子抓到手里:“一会儿你不识相,我就用这个泼你!”
舒沐晚无声地蹙了蹙眉:看来好人做不得。
“不如这样……”这是她善心的底线,“你把瓶子放下,我给你一条活路。”
她面色淡然,不卑不亢的表情让对方微微一怔,莫名地有些动摇,正打算问个清楚时,门口却传来低沉冷漠的男性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