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云的建议是屋子里只留病人和自己,因为到时候腐气会很重,有误伤的可能性。Ω不过曾逸凡觉得他也可以在现场,李少云表示欢迎。
常德贵虽然认真听了呆在现场可能导致的后果,却依然死活要守在老婆的身边,无奈之下,李少云只好让他尽量远离,他自己和曾逸凡俯身用线香操弄起来。
不多时,一股灰黑的雾气自常德贵老婆的足底涌出,屋内立刻充满了一阵腐臭,常德贵被呛得一阵作呕,夺门而逃。
曾逸凡将之前在田里摘的几片鲜嫩叶子遮在鼻间。只见李少云将自己手里大蓬的绿叶迎着雾气堵了上去。随着叶片的枯黄,腐臭味逐渐消失,常德贵老婆腿上的黑气也完全褪去了。
两人走出房间,现常德贵依然扶着墙壁在一直干呕。
“你老婆的命是保住了,不过,这两条腿算是废了。”李少云向常德贵交待道:“最好送医院去截肢,这么下去迟早要感染。”
“谢谢谢谢两位”常德贵一边拍着胸口缓和着,一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俺老婆这条命是你们给捡回来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啊。”
“呵呵,没那么严重,救人是应该的。”李少云笑了笑。
随后,常德贵便请曾逸凡和李少云小坐,给沏了一壶茶,又是一番感谢的话。
“你和你老婆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李少云问道。
“得罪人?没啊,我们夫妻俩从不和人吵架。”常德贵被问得一愣。
“你仔细想想,不一定是吵架,也许是一些小过节。”曾逸凡在一旁提醒道。
“小过节哦,有!有一伙人!”常德贵拍着大腿道:“就在一个星期前,来了一行四人,说他们是考古队的,有男有女。其中有个神神叨叨的人,他因为踩了我家的田地,我跟他辩了两句,难道是他?!”
“不管是不是,以后小心一点吧。”曾逸凡交代道。
而他和李少云,也确实可以出了。
见两人起身,常德贵突然问道:“你们不会也要去刘基的墓地吧?”
刘基,字伯温。所以,常德贵口中所说的“刘基的墓地”,事实上确实是两人要去的刘伯温的墓地。只是,这“也”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人,看起来也是去那里。只是”常德贵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
“刘基的墓地并不是一个风水宝地,相反,那是一处鬼蜮。”常德贵面露惧色。
曾逸凡扯了扯嘴角,看了眼李少云。刘伯温的墓地,早就变成了一处养尸地,这一点他们已经知道了。
当然,不管有没有变成养尸地,那里还是必须要去闯一闯的,得不到刘伯温的手稿,就无法点到活龙,更无法对付饕餮。
只是,也不好辜负人家老乡一片好心提醒,于是感谢道:“我们只是去那个方向,并非要去刘基的墓地。”
“不是去那里就好,听说啊,那一带,到了晚上,会有上百个活尸在那里行走,见到生人就咬,被咬了的也会变成活尸,以前就有外来的赶路人”常德贵越说越紧张,仿佛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似的。
曾逸凡无奈地看向李少云,见他也是一脸无奈地摇头。倒不是怀疑常德贵的话,事实上,养尸地有活尸是正常的,没有才奇怪。只是,常德贵添油加醋,说得跟末日丧尸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