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辜先发制人,先全军突击杀得几处丢盔弃甲,很快又默契换作灵活的劫营式打法,是为因地制宜,越往北越是硬茬。尽管敌众我寡,声势却以一敌百,浩浩荡荡,奔腾不绝,半个时辰不到,林阡肉眼可见,蒙古军有北移和拆西墙补东墙之迹象。
嵬名令公跃跃欲试已久,终等到林阡同意他避实击虚“趁赤老温关注点都在此地,你卷甲衔枚而去,迅速帮他拆光西墙。”无论能否拆“光”,都是迎头痛击。
“用不着你说,我懂。”嵬名令公虽然脾气不好,倒也令行禁止,“记着,你可不是下令,而只是‘同意’。”
“记着了。”林阡目送他去,回头紧盯战场,寻找其中可能的长生门高手,&bsp&bsp尤其白玉京。良久,并无收获,&bsp&bsp林阡心念一动,胸口一堵“坏了……”
“主公这是……”由于谷雨等军医还在途中,&bsp&bsp临时军医连姓名都没,俨然是更没能力阻拦林阡上阵的。
苦劝无果,由着主公去……可是,设计完美,履行一流,控制妥当,为什么他要亲自上阵?
为什么要鸣金收兵?
孙寄啸辜听弦激战正酣,忽而听到林阡不得再冲阵的号令,再不甘,亦不得不从。然而,籍辣思义和阿绰虽对林阡心服口服,到底不懂得军令如山,不曾立刻收缩阵线。眼看阿绰渐行渐慢、沦陷在越来越明朗的包围圈中、尚能被辜听弦飞身救护,可籍辣思义对一个败将追得正紧,完全没料到那会是长生门的高手之一,前一刻拖刀遁走,下一刻回马一枪……
“中圈套了……”阿绰大惊,还没回过神时,已到了辜听弦马上“师弟抱紧!”随他一骑绝尘。
“啊……”而籍辣思义手臂刚被那枪触及,大半力道已被后面一人卸走,反打得对面血肉模糊。
好险,差点被俘……回过神时已在安全境地,籍辣思义还未感谢救命恩人,那黑旋风就裹挟着双刀去救更多人去了。
“赤老温原是洞穿了主公的计谋?将计就计,故意示虚?”孙寄啸回望战场上的蒙古军,不知从何时起,再也不复来时见到的“猝不及防”,兵阵严整,刀枪锋锐。
此情此境,像极了浪潮逆卷,且是欲扬先抑、厚积薄发的狡猾暗潮。
“这是我本想着二月初一对他用的计。如果没有成吉思汗,我就这么对他应战……”林阡与孙寄啸一同带盟军败下阵来,看救得及时、伤亡甚少,暗叹侥幸。
“可是……赤老温怎么知道主公藏了嵬名令公?”孙寄啸看向另一个方向。
既然东墙的虚是佯装,那么西墙的拆也是假了——嵬名令公那支奇兵,对赤老温根本是个已知信息,哪里奇?这下可好,好不容易壮胆上阵想露个脸,直接正脸撞到了赤老温的刀尖上。
“还好,我接应。”林阡看辜听弦等人都有损伤,二话不说就把此地托付,自己一人前往救局。
“快,跟上。”辜听弦总是不放心师父,一边示意没那么狼狈的十三翼,一边俯身迅速给阿绰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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