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菲罗斯也不是傻蛋。

在最终咬钩之前，他需要试探。

于是就派了一个小卒子过来，吃下诱饵，如果无事，他才会决定下一部的行止。

最终，李旭只带回一直牧羊犬。

就是那什么第十三只眼。

不过很快，李旭就后悔了，不是后悔带回它，而是后悔跟这什么第十三只眼发生任何形式的交谈。

“主神殿下，您的国度真是让人惊叹！”

一只巨大的黑影，菱形，却没有虚实不定的闪烁，而是呈现稳定的物质固体。

它就像一只巨大的鲸鱼，追随着头顶的一定金光的指引，向远方那片光亮的海域游去。

“很难想象居然会有您这样的殿下！”

“……”

“噢，我看到了什么，来自现实的灵魂……噢，不，居然还有肉体，伟大的菲罗斯殿下在上，肉体和灵魂……他们就是您的羔羊吗？来自现实的生灵，人类？”

“……”

“啊哈，我知道人类，我了解他们，就像了解我有多少个瞳孔一样，您知道，人类很有趣，我不是指他们的“鲜活肥美”，而是指他们的复杂和多样性。”

“尊敬的主神殿下，作为客人，我可以吃一只吗？当然，我可以拿我放牧的羔羊交换，慷慨的菲罗斯殿下是不会介意的……好吧，算我没说……请原谅，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他们距离太近了，我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灵魂的味道。”

这只巨大的菱形黑影一出现，出航的幽灵战舰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引领轮眼只是主神的一个投影，在无尽之海，1.5%的法则掌握不足以让这投影拥有多少的威能。

李旭连番的吓阻，总算让“泫然欲滴”的“第十三只眼”重新向前游动，四周的幽灵战舰已经远远逃开，有些试图绕到黑影的前面，可速度的差异实在太大，就好像自行车和跑车的区别。

“……您猜错了，尊敬的主神殿下，第十三只眼并没有特定的内涵，如果一定要定义，那就是‘狡诈’……很可惜，菲罗斯殿下的七只眼已经完备，所有我还需要继续等待。”

“部落？您是说灵的部落？噢，伟大的菲罗斯殿下在上，那是一个我还不能企及的高度和世界，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菲罗斯殿下的一部分，到那时就是高贵的灵了……您确定要这么对待一直未来的灵？吝啬可不是一位高贵的灵应该具有的品质，老实说，您的羔羊像是无穷无尽……”

“……”

“现实吗？抱歉，我接触不到那个恢弘又蕴含无限宝藏的层面，至于菲罗斯大人想到现实做什么……哈哈，尊敬的主神殿下，您不用再刺探我了，我的显性特征是狡诈，隐形特征的怯懦和背叛，愚蠢不在我的构成基础里面，抱歉了！”

“……”

“您……您刚才说什么？您是在收买我吗？如果是，您给的价码太低了，10个鲜活的肉体和灵魂怎么够，还不够塞牙缝的，最起码也应该是1万个，对，少一个都不行，而且这只是一次性的交易，下一次我们重新算。”

“殿下？”

“……”

“好吧，我可以减少10%，您只需要付出9000个鲜活的肉体和灵魂，我就告诉您菲罗斯殿下想到现实中去干什么，要知道，这是所有灵都梦寐以求的事，涉及到一个大秘密，绝对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