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墨站在屋外,光听着王向东的惨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并不觉的苏渊残暴,对王向东也没有一丝怜悯。
这一两年来,苏渊不仅要承受朋友背叛带来的痛苦,还要承受唯一亲人病重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更要面对林家乃至其他人冷嘲热讽。
换做其他人,早选择轻生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哪怕苏渊把他们杀了,那也是理所应当。
“早知你我会这样,上学时还不如不帮你。”苏渊看着王向东不人不鬼的样子,轻声说了一句,目光转移在刘美雪身上。
刘美雪感觉被恶魔盯上,浑身一阵冰冷,‘啊’一声惊恐大叫,连滚带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苏渊展现的实力和手段,让她彻底害怕起来。
以前她有自信仰仗苏渊对自己的感情,随心所欲的去践踏他。
可现在不行了。
别说金钱利益什么了,就是自己的小命,都被牢牢攥在手里。
苏渊的一声令下,便可让自己归西。
刘美雪忽然想到一句话。
当一个男人爱你时,可以为你倾尽所有。
当他不爱你时,你便是丢在厕所的垃圾。
以前苏渊那么爱她,她以为自己有多优秀,随意挥霍感情,如今现实打脸,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悲可笑。
想到这儿,刘美雪痛哭流涕,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本想骂你两句,可想想还是算了。”苏渊神情淡漠道:“你背叛我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你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人生课程。现在我拥有的一切,远比我们在一起时候多得多,可惜,你不配拥有这一切。”
你不配!
三个字,字字诛心。
刘美雪情绪瞬间崩溃,扑到苏渊面前颤声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舍不得你,我离不开你啊,你,你说了爱我一辈子的,你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苏渊面无表情。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爽,可事到临头他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刘美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连普通人都算不上。
无言才是最大的轻视。
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如今对自己不屑一顾,前后反差让刘美雪心神交瘁,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流下。
“我此行目的只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收回来,可既然你们送上门来,那我便斩草除根,省得以后麻烦。”苏渊对蛇哥使着眼神,蛇哥缓过神儿,立马安排手下将王向东、刘美雪二人架起来。
王向东瞪圆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连手疼都忘了,颤声道:“公司给你,全还给你,苏渊,当初我那么对你,也没有要你的命,你,你就当一命还一命,饶了我,我求你了,我拿我全家性命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然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闭嘴!”蛇哥捋着袖子,啪啪几耳光把王向东脸都扇烂了。
“的确,你没杀我,你是想让我当乞丐,折磨我一辈子。”苏渊眼神散发寒意,在二人胸口轻拍一掌。
王向东摸索胸口,心有不安,慌忙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礼尚往来,对你们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审判。”苏渊嘴角扬起,附在二人耳边,仿佛来自地狱里声音,轻笑道:“你们知道陈淦的下场吗”
什么?!
王向东和刘美雪满脸惊恐。
陈淦病的很突然,本以为没休息好,结果住院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据说他在医院里脑子疼的天天撞墙,几次把脑液都撞出来了,打镇定剂都不管用。
医院怕担责任,只好把他捆在病床上,只等着他慢慢生理死亡。
时间不长,可对于陈淦而言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是极为惨烈的折磨。
昨天他们还去看了一眼,险些认不出来了。
陈淦暴瘦几十斤,整张脸颚骨凸出,胳膊瘦的跟竹竿似的,仿佛一碰就折了。
他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拉屎撒尿全由人伺候。
不过他头疼生不如死,情绪极为暴躁,没人敢接近他,以至于拉屎撒尿全在床上,招了一屋子小飞虫,整个病房都被熏得恶臭辣眼。
陈淦大部分是昏迷的。
可很快他就会被疼醒。
昏倒,疼醒。
反复循环,陈淦变的人不人鬼不鬼,模样极为凄惨。
难道这一切跟苏渊有关系?
“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我也变成陈淦那样?!”
“你说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向东欲要扑上去,被蛇哥等人死死拽住。
“你快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王向东瞪目欲裂,狰狞嘶吼。
“当然是让你们有个伴儿,黄泉路上有人陪着。”苏渊淡然一笑,在他们眼里却犹如恶魔般恐怖。
不再理会二人,苏渊拿到账本便转身离开。
“你,你是恶魔,你不能这么做,我求你放过我,不,你现在杀了我,我想死,我求你杀了我!”王向东面如死灰,对着苏渊背影凄厉绝望喊道。
死不可怕,可怕知道你什么时候死,死前又经历什么样的折磨。
活生生例子摆在面前,彻底击垮了王向东和刘美雪的心理防线。
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但他们活着不是活在人间,而是地狱。
他们所面临的一切,将比死亡恐怖十倍!
剩下胡立奎等人被蛇哥拖走了,哭了一路,也尿了一路。
他们都是混社会的,知道蛇哥的手段。
等待他们只有惨绝人寰的折磨,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