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饭前开胃,心照不宣(2 / 2)

“青天跟皇帝有交情,以桃花山庄的名义去求,何需用偷呢?”武月贞不解的问道。“说来话长了,去皇宫偷布还需要我师弟,夫人可否让我同云少侠单独说说需要我师弟去偷布的事?”阮飞河愤怒又失落的看了一眼皇甫云,“您也知道,不说服他,我怕我

师弟答应帮忙了,云少侠却反而失控杀了他!”

武月贞点了点头,随后连同几个丫鬟都退出了房间。

阮飞河抱着双臂看了皇甫云好半晌,看到他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流泪,便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一直哭,不会太假了些?真正的失去,可是欲哭无泪啊!”皇甫云睁开眼睛,嘴角已是勾起一抹微笑,他坐起身来,擦了擦眼泪,笑道:“欲哭无泪需要一个过程,毕竟我是刚刚失去,要从难以置信,到失控,再到伤心欲绝,才能

彻底接受现实,不是吗?我再哭上一天再无泪吧!毕竟,我又没真的失去绫罗,若不是她走了,恐怕我连哭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阮飞河笑着在桌旁坐了下来:“现在,你总算安心了吧!”“恐怕还不能太安心,焦红菱没能亲手杀了绫罗,内心的仇恨本就没有平息,又眼看着夜月离开,我又大闹了唐门,她心里铁定正窝着一股火呢!绫罗是死了,但我还活着

,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那今后你可要小心了。”

皇甫云收敛了笑意:“要小心的可是夜月,做两面奸细的都没有好下场!”就像一品红,最终也没能全身而退,一想到他的惨死,皇甫云就十分难过。

“我也很担心,但我更好奇,师弟是用什么理由说服焦红菱带走“凤绫罗”尸体的?虽然皇甫盟主要拉拢白银,可是焦红菱失控杀人也无可厚非啊!”皇甫云说道:“她知道夜月死了,我会把绫罗的死算在她头上,在江湖上,名声大过一切,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响着呢!还有一种可能,黎百应还被云细细控制着,他可能是

拿黎百应做了威胁,毕竟夜月还是曼陀罗宫的人。”

“是啊!”阮飞河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对了,绫罗姑娘有没有说过,她会去哪里?”

皇甫云摇了摇头:“以她的性子,就算决定了,也不会告诉我!方才听说,能救三叔父的布,已经被皇帝赏给了梅妃?”

“皇帝讨布送给梅妃做誓情之礼,很难求到,如此打草惊蛇,还不如直接去偷!”

“誓情之礼!”皇甫云冷笑一声,露出几分嘲讽,难免想起姬笑绵来,帝王无情,终是白等,与柳辰大生下的女儿取名怀君,又是多么可悲可笑。

“常少侠如何了?他知道这件事,不更是雪上加霜?”阮飞河有些担忧的问道。“为了安慰我,三番五次跑我这里,我又不敢太振作,不过听大嫂说,他从我这里每次回去都会更加沉默,不只是替我难过,更是为一品红难过,他们没能厮守,肯定会把

愿望寄托在我们身上,可绫罗……常欢现在又性情大变,甚是多愁善感,我也很不好受!”

“我知道你心里堵得慌,又不能告诉他真相!”阮飞河叹道,“要不然,就把真相偷偷的告诉他?我相信常少侠不会说出去的。”皇甫云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但是还没找到契机!等无鱼叔父的事处理完了,再去告诉常欢吧!这样,我也有借口能开心一下,出去走动也合理些,便可以瞒过其他

人了。”

“这倒也是,如果常少侠对你的事不上心了,反倒惹人猜疑,那这些天,可就苦了常欢了!”“苦的是我,我又要瞒着所有人,又要忍受绫罗的离开,还要看到大家每天为我肝肠寸断,我的良心也在备受折磨啊!”皇甫云苦笑道,“阿阮,你我虽是来往没那么密切,

但也算是多年老友了,何故你只关心常欢啊?”

阮飞河撇了撇嘴,眨了眨眼,带着几分媚气和调笑:“哎呦!这是怪小女子冷落了云少侠你吗?”

“哈哈!”皇甫云低声笑道,“妖姬就是妖姬,随意的说笑都勾人心魄!”

“你可别恭维我了,再勾人心魄也勾不到断魂笑使的心啊!”阮飞河笑道。

皇甫云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都被鬼凤凰填满了,若是还有空缺的话……”

“哼!那也轮不到我啊!”阮飞河故作冷哼,“天下第一美人的江圣雪都在桃花山庄里呢,何人还能入眼?云少侠可别说笑了。”

二人说笑过后,皇甫云问道:“我这心里吧,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你我有交情不足为奇,但常欢他常年在江家堡,又不常走动,为何会与你相识?又见过你的真面目?”“我曾经去过江家堡,是因为江圣雪而去。听说皇甫青天求亲,我便想是何人能够嫁给冷面狂龙,于是易容偷偷去了,出来以后,趁着无人,本打算换一张面具混出江家堡

,可谁知道就与常欢打了个照面,他知道我无恶意,交谈几句,便放我走了。”阮飞河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这么好奇,那我大哥大嫂他们成亲的时候,你怎么没去凑热闹?”“帮忙的事,我就义不容辞,天涯海角也会尽快赶来,但是喝喜酒,我就不爱凑这个热闹了,若不是赶上了,闻少帮主和无燕的婚宴我也定是不会特意回来的。你和绫罗成

亲的时候,我不也没来吗!这个理,你可挑不了!”“幸亏你没来,当时可是一片混乱!”皇甫云苦笑一下,“你这人啊,行踪不定,今天在这,明天就在那了,想找你不知道有多难,若不是当年我大嫂落入铜镜手里,现在又

要拉拢夜月,我也不敢轻易找你回来啊!”“这次因为夜月,我们又难免不凑在一起了。我还要感谢你和绫罗姑娘,若不是她,我可能会误会白银一辈子,也会找我那混蛋师兄一辈子,有地方住有人伺候白吃白喝的

日子真好啊!”阮飞河伸了个懒腰,笑道。

“才刚跑腿去了趟京城,哪算白吃白喝?”皇甫云笑着摇了摇头,阿阮虽然不再千面,但是这一面能够有如此明媚的笑容,可见,解除误会,接受过去有多重要。

如果哪一天绫罗也接受过去,是不是也会露出这么明媚的笑容?

皇甫云想到这,又想到凤绫罗的离开,不免有些低落,笑容也变得忧愁起来。不知道绫罗,会不会乖乖地听话,在那个破庙里养伤,还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她已经离开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