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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彻找到白溪月的时候,她还在祥云上不管不顾的掩面哭泣,走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你在这里哭算什么?”
白溪月抬起头看着浑身如同璀璨银河闪着耀眼光芒的黑山羊,头顶上的一对金色犄角像是勾月,正眼中带着怒气的瞪着她,呆愣的问道:“彻,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
听到这里鬼彻更加气恼,是谁先跑到天上来的?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傻妞,他还需要化出黑山羊真身来追她?忍不住抱怨道:“你都跑到天上来了,我要不化出真身怎么飞上天来追你?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现在没有修为的事实?”
白溪月伸手摸着鬼彻头顶的一对犄角,摸着冰冰凉凉似金色的水晶却又让人心神平静,再细看他身上的毛发,明明看起来像是黑曜石打造的真身,可等触摸上去的时候却能感受到柔软毛发在指间浮动,好生美妙,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鬼彻,低头愧疚的说道:“你追来做什么?就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
“不就是想看一下你手里的物件么?至于这么大气性?”鬼彻困惑不解的叹气说道,他卧在溪月的腿边歇息,这女人跑得实在太快,还好他生来就是神兽,若是连她人都追不回来,丢人就丢大了。
白溪月故意和鬼彻保持开距离向旁边移动,呜咽的说道:“我手里的东西是天玉的耳坠子,你进院子的时候,我刚刚找到。可是你就顾着和天玉说话,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没交给天玉,呜呜呜,你个混蛋,我本来打算迟点再给天玉,结果非要看,非要看,害的我把那东西吞在肚子里。”
鬼彻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一双金色眸子死死盯着被他举动吓到的溪月,厉声说道:“你这不是胡闹么!那种东西怎么能吞下去!还不赶紧用法术逼出来!”
原来他这么在乎这个耳坠子,不,不是在乎耳坠子,应该是在乎耳坠子的主人,白溪月倔强的看着鬼彻,怄气说道:“你凶什么凶!不就是你送给以前喜欢人的物件么?我现在还给你!带着你的东西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宣泄完情绪,她就提起全身的灵力,把那个红果子耳坠从腹部自下而上的逼出口中,施法将耳坠净化之后,砸入鬼彻绵软的毛发里面,转身掐决准备再次飞走。
鬼彻急忙用犄角挡住白溪月的去路,追问道:“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前几天他们还在彼此的怀里欢笑,白溪月闭起双目给自己和鬼彻之间撑开结界,俩个人的距离只有一丈远,不能靠近也不舍得再远离,不知何时泪水又悄无声息的流到脸颊,决然的说道:“我要回极乐净土,你自己去找仙魂修复神灯吧,被责罚下凡间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和我没有半分关系,现在我也不想和你,还有你的女人们扯上任何关系。”
鬼彻惊诧的抬起头,头一次看到溪月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还如过去整天笑嘻嘻的痴傻,平日里他确实喜欢逗她哭闹,看她吃醋,可绝对不是这样的神情。
他抖动着身子把红果子耳坠抖擞出来,静默的盯着溪月,不再言语,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这个女人离开。
溪月见闪着红光的耳坠在转瞬之间,消失滑落在夜空,想要伸手去抓住却早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惊呼道:“哎呀,耳坠!你怎么把辟邪的红果子耳坠给丢了!”
都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关心着那耳坠子,鬼彻好笑的说道:“我从来就不需要这种东西,这耳坠又不是仙丹能吃在肚子,更别说是在凡间沾染过邪魔的东西,到时候谁能保证你没事?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
说着他就转身不再看白溪月,叹声说道:“你要走我自然不拦着,在凡间也是受罪,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走了。”
白溪月看着鬼彻消失在夜空的身影,她突然想起师尊曾经说过的话,一旦坠入爱河,不论人或是神都会变的盲目,就算是那人有着再卑劣的过去,也会视而不见。
即使理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再明确不过的行为指示,也会被体内不确定的因素,强烈的冲动所驱使,放纵心中的欲望,毁掉原本拥有的一切。
神界的人们说这是入魔的征兆,可偏偏有人曾告诉师尊这却是情爱的本质。
而那人就是初代魔尊百里浩天,鬼彻的父亲。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分开,哪怕是眨眼的一瞬间她都想将鬼彻刻在脑海里。
鬼彻从空中飞回到院子,再次化作人形时,蹲坐在门口的天玉踱步而来,见她身后也没人再跟上来,略带欣喜的问道: “和光,你回来了,溪月神女呢?”
他看着双眸脉脉含情的天玉,她以前风情万种姿态他还是蛮喜欢欣赏的,可现在却没了丝毫兴致,将她从眼前推开,满脑子想着白溪月是否平安回去的事,阴郁的说道:“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我让她回极乐净土散心去了,我要屋子睡觉,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