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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底,文绵绵虽然还能走路,但已经很艰难了,因为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尖,随便走两步都要念夏几个扶着,皇太后看着她的肚子忧心忡忡,还特意喊了太医来看看是不是怀的双生子。
太医仔细了把了半炷香的脉,最后斩钉截铁的说了,就一个。
而且很大可能是位小世子。
皇太后一点都没高兴,主要是文绵绵的那肚子大的实在是吓人。
过了一日乳母府送来了两个乳母,都是刚刚生了孩子的,人年轻,身子骨好,见了文绵绵就跪下磕头,文绵绵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要让别人去喂,但人都给她送来了,她也只能暂时收下,想着等生下来还是尽可能的自己喂。
两个乳母自是欢喜的很,安南王府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她们能进来除了自身条件好以外,也没少花功夫和银子。
乳母都来了,宫里派的接生婆子也都到了,指派来应急的太医和医女也住到王府,产房更是早就准备好,可以说万事俱备,就等着文绵绵发动。
方嬷嬷和陶嬷嬷两人每日求神拜佛,就希望能晚点生,说什么都要挨过五月,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太过虔诚,五月三十一这日文绵绵宫缩的特别厉害又频繁,傍晚就发动了,华旌云是最先发现的,在脑子里已经演练了无数次的他稳住了自己,开始张罗人手
文绵绵这一发动从傍晚到了凌晨都还没能躺到床上,被华旌云搀扶着在屋子里回来的走,接生嬷嬷的意思,多走有利于宫口打开。
宫口开的并不顺利,文绵绵只能继续的来回走,每走两步都疼的直哼哼,她想要大喊的喊,但接生嬷嬷说了,现在不能喊,要留着力气。
“我太后悔了,我真的好后悔。”
走着走着文绵绵就哭了,痛哭的,此刻的感受就是生下来可能要了她的命,不生下来就是一尸两命,真的是后悔的无以复加,她好端端的生什么孩子?
黎明时分,接生嬷嬷总算是让她躺到了床上,将华旌云请了出去。
华旌云也没有因为紧张和担心在门口扑腾,晓得那样不仅无济于事还耽误里面的生产,就那么站在院子里等着。
皇太后,文老夫人,文夫人都在念经祈福,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指望生男还是生女,只要能平安的生下来就好。
满府的下人也都在跟着祈祷
得知消息的皇帝早早的派了宣旨的内侍在王府候着,内侍手执两份圣旨,不论是小世子还是小郡主,都有的可宣读的。
汗水打湿了青丝,腹中犹如被刺入了生锈的钝刀,搅动着五脏六腑,连骨头都感觉碎成一块块,文绵绵哭过,喊过,拼命过,奈何腹中胎儿迟迟见不到头,血水一盆又一盆的从屋内端出来,几个嬷嬷和接生嬷嬷以及打杂的丫头都在产房里焦急的忙碌着,
六月一日凌晨,安南王长跪于其母画像之前,半个时辰之前其妻文绵绵为其生下了安南王府的小世子---华修睿,七斤六两。
名字是皇帝取的,‘修’是辈分,‘睿’这个字看似普通,但却是皇帝的字,要知道自从皇帝登基后,朝中上下为了避讳这个字,只要有这个字的都改成了‘瑞’或者‘锐’等同音的字,这么多年了,从来,没人取名用这个字。
皇帝却赐给了他的孙子,此事不得不让人多想。
但此刻的华旌云却无心考虑这些,文绵绵在一声尖锐的呐喊后就陷入了昏迷,就在接生婆子和女医要准备善后的时候惊恐的发现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最终是太医强行施针,三百年的人参汤喂进了她的口中才勉强醒来,使不上力的她是由接生嬷嬷按压她的肚子,强行将肚子里的孩子给催了出来,一个三斤半的小姑娘,生下来就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