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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光华闪了一下,两道灵光飞快的从天际飞了过来,注入了朱僜的紫府之内。僧道逆右手重重的在朱僜的额头拍打了一记,笑道:“罢了,此子已经无碍,只要把身上的外伤调养好,就恢复如初了。”
他刚说完,朱僜就已经从那红色毡子上跳了起来,嘴里怒骂着:“直娘贼的赤蒙儿,是好汉的和你朱僜爷爷好好的较量一番……他妈的……啊,父王……”朱僜刚要骂粗话,突然看到朱棣已经惊喜的扑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心头一震,连忙把脏话缩了回去。
朱棣眼里有水光闪动,他重重的抓住了朱僜的手,笑道:“好,好,好,僜儿,你没事就好。这几天,倒是让父王担心死了……”朱棣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缓缓的站直了身体,眼里水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威严的喝道:“吕主管,请诸位高僧回去休息吧。摆下宴席,我要请两位大师吃夜宵、赏月……僖儿、僜儿,你们一起作陪。”
朱棣再次的打量了一下朱僜,发现他的确是清醒如初了,这才和颜向着僧道逆道谢:“道逆大师,这次僜儿能够无事,真正是亏了大师的莫大法力。大师可不能急着走,一定要在小王府里多多盘恒一段时间,也好让小子们多多的请教请教。”
僧道逆看了看僧道衍,缓缓的点头:“也罢,那‘先天葵水精元阵’,我和几位同道用了半个月的功夫也没有攻破,倒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了,我就留下一段时间吧……道衍,师傅说,可以把新的一段口诀传授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用功才是。”
僧道衍大喜称谢,深深的鞠躬了下去。他的表现,那僧道逆倒彷佛不是他的师兄,而是他的长辈一般。只有那朱僜,突然间得到了朱棣如许的真情关怀,心里现在还是激动不已,站在地上看着朱棣,满脸的孺眷神气。那朱僖站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到朱棣如许的关心朱僜,不由得心里一阵的嫉妒,咬了咬嘴唇,硬是站在了那里没有吭声。
四十八个被僧道衍从各地请来的和尚无言的稽首,然后转身离开了院子。他们发现自己的法力和僧道衍比起来都差得远,就不要说和僧道逆来比较了。朱棣又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你能干,他就对你好,你没有用,他就懒得理会你,这些和尚心里也清楚,拿了赏银就走路吧,不用奢望朱棣会宴请他们的了。
西安府内,‘大龙手’欧阳至尊已经早早的告辞了,因为他被厉风不断的讨价还价弄得头疼了,生怕自己再留下去,为了一个日后可能的功名,怕是要把自己的老本都搭进去,所以还是能早走点好。临别的时候,他许诺了,一定会在两个月内把那四万匹精挑细选的战马给运到燕京城去的。
厉风心里大乐,站在院子门口不断的朝着欧阳至尊挥手,彷佛小情人离别一般的恋恋不舍。厉风满脸的诡笑,在那里嘀咕着:“你答应自己运过去,那就怪不得我了。这一路上的草料钱,人工费用,那也就你老先生负责了吧。反正你们苍风堡在祁连山打家劫舍几十年,也不知道积蓄了多少油水,不坑你们,坑谁啊?”
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巷子出口处的那两盏灯笼,厉风在心里盘算了老半天:“这苍风堡出面,从西北的那些大牧场收购战马过去燕京,这就有四万匹了,阿竹来了一个多月,也是已经收购了四千多。嗯,这白虎堂已被我们吞掉了,达买提他们也算是落入了我们的掌心,再用优惠的价钱采购两万匹战马那是很轻松的事情。啧啧,这么一来,我岂不是超额的完成了任务了么?唔,倒是可以早两个月回去燕京城了。”
不知不觉的,厉风竟然开始怀念朱僖府里的那小小的精舍中属于自己的房间,一股莫名的惆怅思绪弥漫心头,让他整个人彷佛树桩子一样的沉寂了下来。他身边的那些锦衣卫大汉不敢打搅他,就看着厉风背着手站在院子门口,深深的暮色笼罩住了他,院子里面的灯光让他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边,有着一种古怪的虚幻的气息。
萧一站在厉风的身旁,感受着他身上气息的变化,脸上不由得露出阵阵古怪,难道这个世界,杀人放火真的能增长修为?
厉风的心沉入了空荡荡的神识海洋之中,他仔细的品味着心头的悲伤和惆怅,一时间若有所悟。体内那个成型的循环飞快的旋转着,吸收着附近的天地元气,一丝丝的藏入了他的身体。厉风的神念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真元一丝丝的从气体状态化为了粘稠的闪光的液体物,心里似乎有了一丝的感悟。
他想到了赵月儿给他描述的,关于结成金丹的过程,他的潜意识里面突然醒悟到:“也许,结成金丹并不是一个很困难的过程;也许,结成金丹并不需要特别的修炼心诀……功到自然成,这就是一元宗的最核心的思想了……只有那琢磨金丹的过程,才是需要特别的法诀配合的。”
厉风微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两道金光一闪即逝,凌厉的目光让对面院子门口站着的几条锦衣卫大汉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厉风仰天发出了通彻明悟的笑声,施施然的背着双手,行云流水一般的走进了院子里面去。这一次的感悟,虽然他的功力并没有在实际上增加,但是他的‘道心’的修为,却是大大的进了一步。
厉风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在‘道心’上的突破,恰好的救了他的一条小命,否则以他以前的心神修为,根本就控制不住体内疯狂增长的狂暴真元。但是现在,他的‘道心’大进,就好像一个手持冲锋枪的战士突然明悟了枪的使用方法以及原则一般,他已经可以游刃有余的操纵此刻体内的真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