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一片血腥,就在草丘的下方,那坐在地上的一千多名元蒙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朱僜杀猪屠狗一般的杀光了自己派出去示威的同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看得天上的阳光洒落在朱僜黑色的肌肤上,居然散发出了青铜一般的光泽,浑身批血的朱僜坐在马背上,双手张狂的抡着两片尸体,对着下面的千名战士狂笑,彷佛魔神一般。
一个百人队冲了上去,朱僜丢下两片尸体,拔出那五尺长剑,一人冲了下去。剑光闪动,风暴呼啸,那百人队连同战马一起,被朱僜劈下了头颅。朱僜浑身上下已经涂满了鲜血,连他坐下黑马,都变成了血红色。朱僜狂笑,居然一个士兵都不带,就这么单人冲向了那一千多名元蒙的战士。
那些战士胆气已经被朱僜所摄,手忙脚乱的爬上了自己的战马,而朱僜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长剑展开,加上朱僜的手臂长度,杀伤范围就在一丈左右,而朱僜体内狂暴的内劲散发出来的剑气,则是让朱僜身侧三丈许都变成了死亡之地。那些元蒙战士仅仅身穿皮夹,或者是光着上半身,又怎么能够抵挡朱僜的神力以及那燕王府用了三年功夫,才特意给朱僜打造的锋利巨剑?
剑光闪动,每一道剑光劈下,都有三五头颅飞出,一道道弧形的血泉在空气中飞洒,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神圣的生命的光彩。一蓬蓬血雾在空气中轻轻的荡漾,阳光透过了血雾,映照得天地都是如此的一片诡异血光。
剩余的三百多元蒙战士一声嚎叫,吓破胆的朝着西方狂奔。朱僜哈哈狂笑,长剑一挥,早就在他属下将领命令下布置好了位置的五百铁骑同时射出了手中的长箭,那三百多元蒙战士顿时惨嚎连连,最远的也不过跑出了二十几丈,就倒在了一阵阵的箭雨之下。
朱僜大笑,他举着手中长剑喝道:“这些蛮子好没有道理,就区区千人,不是本殿下一人之敌,居然也敢来我面前放肆?收拾地上箭矢,继续前进。派出两个千人队和前方马公公军马联系,看看他们现在身处何方。”朱僜的笑声突然停住了,他低声的说道:“我派出的信使被杀,那马公公他们派出来的人,岂不是也有可能在路上被劫杀么?这些蛮子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在这里犯思疑,那边已经是马蹄声如雷响起,三万轻骑策马奔腾,从正西方杀了过来;正北方则是有超过两万名步卒呵呵有声的,手持弓弩、砍斧,排列成稀疏的阵形杀了过来;正东方则是两三千骑兵配合着超过五万名步卒杀了过来。唯独就是正东方的那些步卒,看起来全部都是老弱病残,尤其那些老头子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用加以斧劐,也是没有几天活的了。
朱僜楞了一下,喝骂道:“这些家伙,想干什么?来人啊,铁骑突击,给我破阵,干掉西方的那些蛮子。去两万战士,如果你们被北方的那些蛮子突破了,你们就自己抹了脖子罢……东方的那些……去一万人,给我击破他们。如果你们一万精锐,破不了他们的数万残废,就自己自尽吧。其他战士,蓄力,从西南绕行,包围对方精锐骑兵,不许一个跑掉。”
随着朱僜一声疯狂的吼叫:“杀。”按照他的命令,整个大军顿时行动了起来。两万精锐甲士挺起自己兵器,排成了整齐的方形队列,两侧派有游击分队前后策应,朝着正北方的那些牧民步卒缓步迎了上去。一万甲士则是在统兵将领的呼喝声中,成五个锥形阵势,狂暴如烈火一样,首尾呼应,直接突入了东方的五万多步卒稀疏的阵形之中。
朱僜满意的看了看正北方和正东方自己大军的动向,点头说道:“妙,正北方对方也都是青壮年汉子,和他们纠缠住就可以。正东方他们是一群残废,那就迅速的击破他们,然后去支援我,集中优势兵力,歼灭这三万余敌骑,这一场仗,岂不是胜了?……亏我朱僜精通兵马,奈何父王总是喜欢老大?我呸……兄弟们,给我杀。”他把长剑归鞘,自己从得胜勾上摘下了一柄沉重的方天画戟,戟头直冲前方元蒙大将,策动坐下战马,疯狂的冲了出去。
烈马如风,神力如海。首当其冲的两名元蒙大将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哎呀’,就已经被朱僜的方天画戟捅了个对穿,两个人的身体被穿在了沉重的铁杆上,朱僜右臂随意一抡,两具尸体顿时飞了十几丈开外去。他的画戟顺势一砸,三个元蒙骑兵顿时连人带马被他砸趴下,没有穿铠甲的他们,上半身骨头都全部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