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悦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泛着不耐烦与冷意。
她最烦这些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说出的话,做出来的事却跟仁义道德一个字都挂不上勾。
“打的就是你,我不爱讲道理,没关系,你骂我,我打你,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公平。”
郑成业被气得险些又呕出一口血来。
狗屁的公平,他都快要被打死了,凭什么他动嘴,苏氏就动脚?
郑成业满脸哀求地看向瑞王,“殿下救我。”
瑞王已经麻了,他今日算是彻底见识这些读书人的嘴了。
他这些年来一直没办法将成王斗倒,不也是他身边武将难以抵抗成王身边文臣的脑子和嘴吗?
可郑成业刚投靠自己,他不能真不管郑成业的死活,不然以后谁还能投靠他?
瑞王木着脸,面无表情地说:“苏氏,你们双方都有错,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双方各退一步吧。”
苏悦耸肩,“好啊,他先退。”
郑成业不服气,“凭什么我先退?”
苏悦呵呵:“凭我拳头比你硬。”
萧三郎:“凭我口才比你好。”
秦墨:“凭我师父是柏安先生。”
卫静落甩着鞭子加了一句,“凭我爹是威武侯。”
郑成业他好想先死一死。
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场文会最后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发展成了这种情况,这个时候谁也不敢站出来为郑成业说话。
瑞王更是觉得一口气憋在胸中,不上不下,卡得难受。
好好一场文会,办得稀碎!
这个时候蒋沉上前一步,故作担忧地问:“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旧疾犯了?
来人啊,先扶殿下去后堂休息。”
瑞王反应过来,扶着额头道:“头晕的厉害。”
他扶着护卫的手转身离开了。
郑成业眼睁睁地看着瑞王离开,顿时急坏了。
“殿下,殿下别走啊,萧三郎和苏氏会打死我的。”
蒋沉拦住他,沉着脸道:“今日郑举人确实言语无状了,向萧举人夫妇道个歉,大家握手言和吧。”
郑成业脸色微变,他被踢得都吐血了,竟然还让他先道歉,他不甘心。
可再多的不甘心在对上蒋沉冷然的脸时,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只能忍着屈辱向苏悦和萧三郎道歉。
一场文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瑞王气得在后堂踢翻了一套桌椅,“好一个萧衍,好一个秦墨,竟然这般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蒋沉走进来,小声道:“王爷,都安排妥当了,放心吧,不会有人怀疑到王爷身上。”
瑞王有些烦躁地捻了捻手指,眼底闪过一抹阴翳。
萧三郎和秦墨既然不能为他所用,背后又有柏安先生的支持,他必须得保证他们也不能为成王所用。
萧衍,既然你这么狂,那就到地府去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