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
“是啊,再过几日四国使臣就要来了,萧三郎既然这般有能力,本王倒是可以让他多做一些艰难而又不讨好的差事。”
蒋沉笑了,“王爷英明,若是差事办好了,自然是王爷知人善用,若办得不好,那也是他萧三郎能力有限。”
瑞王开心的笑了,先前成王侧妃怀孕带来的阴郁全都消散了。
“明日你挑些贵重的礼物,将东西送到徐谦那儿去。”
徐谦正在苏悦家养伤呢,他醒来都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
一睁眼就看到眼前坐着红着眼圈的徐氏以及一脸淡定的苏悦。
他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姑母,悦姐。”
徐氏见他醒来,十分高兴,“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渴不渴,想吃什么,告诉姑母,我去帮你做。”
苏悦递了一杯水给他,“娘,你一下问那么多问题,让他先回答那个?”
徐谦接过水,端在手里,泛着温热的水氤氲了他的眼睛。
他忍不住眼圈红了,有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
自从母亲去世,姑母失踪,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亲人密切关心的滋味了。
他只记得自己小心翼翼的装傻,装憨厚的跟在秦仁身后,当个小跟班一日日混着。
然后再偷偷跑去武馆,跟着武馆的师父学几招狠辣的拳脚功夫,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调查清楚父兄死亡的真相。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靠自己了,可没想到还能有人为自己拼命。
想起苏悦单手拎着秦二老爷闯进刑部的那一幕,他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谦儿,你哭什么?是不是伤口疼了?”徐氏见他掉泪,连忙问道。
徐谦抹了一把眼泪,将水一饮而尽,有些难为情,“没,就是迷了眼睛。”
苏悦接过杯子,嗤笑一声,“哭了就是哭了,男子汉矫情什么?”
徐谦挠挠头,“悦姐,我现在是个伤患,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苏悦淡淡扫了他一眼,“伤患也是你自找的,你若是脑子好使点,嘴皮子利索点,何至于让人打这么多板子?
看来光练武还是不够,你们还得有脑子,等你三哥从会同馆回来,你和五郎,每日晚上都上一堂兵法谋略课。”
徐谦......
进了趟监牢,挨了顿板子,课业还比以往多了,这上哪说理去?
卫静落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进来看到徐谦一脸愁苦的模样,关切地问了一句:“徐谦,你伤口很疼吗?”
徐谦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说罢,他就手忙脚乱地去扯被子,试图盖住自己裸着的上身。
因为苏悦刚给他换完药,他此刻正趴在床上呢。
这一扯被子,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又龇牙咧嘴地趴了回去。
卫静落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裸着上身的样子我早就看过了,再说,咱们好歹也算是一起进过刑部监牢的牢友了,不用这么生份吧?”
徐谦嘴角微抽,牢友,这什么称呼?
再说生不生份,也不是靠看不看上半身来判断的吧?
卫静落才懒得理会一脸纠结加羞愤莫名的徐谦,她转头好奇地问苏悦,“苏姐姐,我已经听我爹讲了事情的经过,你是怎么知道秦二老爷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的?
又是怎么让他屈服招供的?我可好奇了,快给我讲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