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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
西方教弟子和人、阐、截三教的弟子论道,三教弟子明显处于下风。
台上的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听着西方教弟子的诡论,脸都黑了,哪怕是一向心静如水的太清圣人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早知道不该答应准提的。
旁边准提却是笑着问道:“几位道兄,我西方教弟子的辩论之术如何?”
通天教主冷哼道:“辩论之术,不过小道尔。”
“道兄此言差矣,道无大小,只有高下之分,哪来的什么大道小道,只有修道者对道的领悟罢了!”准提故作深沉的说道。
准提此来一是为了查看东方诸圣的深浅,也是想在东方传递自己的思想,若是能拐几个东方的良才美玉回西方就更好了。
玄尘正在下方看热闹,脑中却是传来了通天教主的声音:“你小子藏着掖着干什么,为师知道你素有急智,想法更是千奇百怪,给为师把那几个西方的秃驴辩倒。”
听到通天教主的话语,玄尘不禁暗道,自己摸鱼都被师尊发现了,果然知徒莫若师啊。
老实说,玄尘并不在乎这点虚名,西方诡辩之术再厉害,自己一发上清神雷打过去他还能用嘴皮子挡吗,除非他能像圣人一样言出法随,可想想也不可能。
出风头反而容易被那位准提圣人惦记上,不过,既然师尊有令,却也不能让他继续嚣张了。
见对面弥勒笑得十分得意,玄尘对着弥勒说道:“见过弥勒道友,贫道玄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道友,不知道友可否解惑。”
“道友请讲,弥勒定知无不言。”
“听闻西方教讲究种善因,得善果,不知可对?”
“自然,我佛慈悲,只需种下善因,来世自可荣登极乐世界。”
玄尘态度放的极低,因此弥勒并未察觉到不妥之处。
“那贫道想问,一個鱼贩和一位高僧为邻,鱼贩每日早起杀生,罪孽深重,而高僧却每天早起为天下苍生祈福念经,一天鱼贩和高僧相约互相提醒对方早起杀鱼或者念经。”
“不知道友可知,两人死后谁可以荣登极乐世界呢?”
玄尘问道,但阐截两教的弟子都瞠目结舌,不知道玄尘师兄为何会问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
这问题还需想吗?肯定是高僧啊。
不止是阐截两教弟子如此想,就连弥勒也是脱口而出道:“自然是高僧啊,道友。”
“错,大错特错。”
玄尘等的就是弥勒的回答,因此弥勒一开口玄尘就直言对方说的不对。
“敢问道友在下哪里说错了?莫非是辩法辩不过我等就开始胡言论语了?”
弥勒气极反笑,不明白玄尘哪里来的勇气指责他的答案。
“鱼贩每天叫醒高僧去念经,高僧每为一人祈福,功劳都有鱼贩一份;反之高僧每天叫醒鱼贩,鱼贩却是去杀鱼,鱼贩手中每一份杀孽都有高僧一份。”
“道友觉得此消彼长之下,高僧是福报多,还是杀业多呢?”
玄尘淡淡的开口,却是将后世佛教的因果论玩的明明白白。
“这,这……”
弥勒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应对,按照因果来看,玄尘说的确是没问题,但这却和西方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思想背道而驰。
高僧明明是做好事,结果反而杀孽越来越重。
见弥勒语塞,阐截二教弟子都是一片叫好,这简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弥勒道友答不上来,那贫道也有一问请药师道友解答。”
只见玄尘指着太清殿外的旗幡说道:“请问药师道友,这旗幡是风在动,还是旗幡在动?”
药师闻言顿时思考了起来,刚刚玄尘问弥勒的问题让药师不敢小觑对方。
但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咬牙道:“风吹旗动,自然是风在动。”
“错,大错特错。”
见玄尘说弥勒大错特错,旁边的大势至说道:“那便是旗幡在动了。”
“也不对。”
玄尘不慌不忙,对着两人缓缓说道。
“那道友莫非在消遣我们,不是风动,不是旗幡动,那是什么动?”大势至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
“是两位道友心在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