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桐在晋升为侯爵的时候,只有别人给他送礼的份,谁又敢在周桐家的生意里分一杯羹?
而莱阳侯那些老勋贵,占着的就是一个老字,都是传承了至少三代的勋贵家族。
然后其家族中有些子弟在朝堂上有些实职,也就是借着这点势力,欺负一下像张顾这样乡下来的新晋勋贵罢了。
听到任丘给自己打气,张顾觉得任丘比那个心比天高、胆比鼠小的童政强了百倍。
一个没了蛋蛋的太监都有这样的胆量,而童政那个双蛋俱全的人却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比一个太监还不如。
骂了一通之后,任丘便问道:“侯爷,咱家在马车厂有股份的事你没跟他们说吧?”
张顾笑道:“那哪里能说?咱们都说好了不外传的,不过我把童政童大人说给他们听了,原本就是想着他们能知难而退。
谁知道莱阳侯就当没听到童大人的名字似的,根本没放在眼里。”
任丘嘎嘎的笑道:“童政那个家伙在别人眼里就是幸进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失宠倒霉了,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要是关志武关老头是咱们马车厂的股东,你看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吗?
想必他们还不知道周桐也是咱们马车厂的股东吧?不然莱阳侯不会再这么嚣张了。”
张顾嘿嘿一笑,说道:“晚辈哪里会跟他们说?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前辈您和我师父都是陛下身边的人,我要是把你们在马车厂占着股份的事儿说出去,你们在陛下哪里怕也是不好交待。”
任丘朝着张顾竖了一下大拇指,赞道:“侯爷想得周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咱家和周桐的事儿还真不能让别人知道。
就连皇帝也不知道最好。
只有这样,有人欺负到您头上的时候,咱家才能理直气壮的帮您是说话,不然皇上就觉得咱家有私心了。
你就瞒着莱阳侯他们吧,等咱家上值之后,就找机会给他们扇扇阴风,点个鬼火什么的。
嘿嘿嘿,咱家最喜欢干这种事儿了,成功一次就能舒坦几个月。”
说完,他端起酒杯,嗞溜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这酒还是跟自家人一起喝才舒坦,酒入口中都能增添三分滋味。”
任丘喝了酒,又是在自己家中,只有自己跟张顾两个人,因此在张顾面前还真是一点顾忌也没有了,连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张顾哈哈一笑,给任丘的酒杯中又满上酒,说道:“前辈说得没错,这喝酒只有跟自家人喝,才能喝出好滋味来。
来,前辈,晚辈再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圣宠不断。”
任丘端起酒杯来,跟张顾碰了一下,笑道:“侯爷这话咱家爱听,咱们彼此彼此,咱家也敬侯爷一杯。”
说罢,二人同时举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酒喝得多了,两个人的话也就越多,而且越发的无话不谈,就连皇帝跟妃子过夫妻生活的事,任丘都压低了声音讲给张顾听了。
而且还加了他的一些评论,说皇帝的哪个妃子更会服侍人,哪个妃子就呆板一些。
难得有这样言不传六耳的机会,又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任丘终于把憋了几十年的八卦都跟张顾讲了,而且讲得畅快淋漓。
在任丘的府上喝酒喝到天黑,直到把任丘灌得不省人事,张顾才带着醉意离开了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