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有些尴尬,笑道:“臣都是听那些说书的人说的,就是逗公主殿下开心,当不得真。”
“你就说嘛,父皇也想听的啊。”李月对张顾说道。
“那臣就再说一次啊,这次殿下不要再忘记了。”张顾说道。
接着张顾便伸出双指假做刀剑,在身前一比划,叫道:“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哇呀呀呀,打劫。”
张顾这边一喊完,皇帝和关志武以及李展和任丘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就是李月也咯咯的笑着。
“爱卿这句打劫的话,着实有气势,朕都记住了,以后月儿若是忘了,尽管来问父皇。”皇帝笑着说道:“回头月儿给父皇喊一声,父皇看看你喊得如何。”
“父皇,孩儿这就还给您听。”
李月蹦跶着说道,跟着便学着张顾的样子,双指在身前一比划,高声叫道:“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哇呀呀呀,打劫。”
皇帝的笑声更是大了,笑道:“月儿喊得比张顾有气势,父皇都想把银子给你了。”
皇帝一出了关志武府上的后院儿,便有百十号人从中院儿的阴暗处冲出来,护在皇帝周围。
这让张顾也是吃了一惊,他进来的时候可是没有看到这些人。
随着皇帝往外走,围上来的护卫之人也就越多。
任丘抽个空隙,跟张顾约好了明日下午申时三刻在宗正寺碰头,然后又溜回皇帝身边侍候去了。
等到了关府大门外,护卫皇帝的之人已经有五百余人。
皇帝和李展以及李月上了一辆毫不出众的马车,在五百余人的护卫之下走了。
五百余人行走,居然只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就是马车行走在石板路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张顾和关志武一直看着皇帝的车架消失在夜色中,张顾这才对关志武说道:“关大人,可还有什么要吩咐晚辈吗?
如果没有的话,晚辈这就告辞了。”
关志武笑道:“以后没有外人在,你得喊我老师,你以为刚才的拜师茶是白敬的吗?”
张顾忙笑道:“老师教训得是,学生记住了。”
关志武也没有带着张顾回去府中,就是站在门口,说道:“你刚才跟陛下应对的很好,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没说,很好。
以后要一直保持这样,将正大光明的一面展现给陛下就可以了,其它的都藏起来,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能在陛下面前露出半点。
只有中正之臣才能长久的站在朝堂上,才能被陛下一直信任。
阴谋诡计之事不是咱们做的,让那些奸佞之人去做。
皇帝需要中正之臣,也不需要奸佞之臣,不过奸佞之臣不会长久,陛下用完之后便会除之而后快,明白吗?”
张顾听了关志武的话,大为感动。
他知道关志武这是真的把自己当学生了,而且是十分信任和亲近的学生,不然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