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政来一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因为童政只需要来这一次就可以了,用不着经常跟涂庄主打交道,也就没有太过霸道的嫌疑。
同时张顾这也是让童政对马车厂的进展有个实际的了解,不然只是听自己说,终究不是那么回事儿。
回去圣京城的路上,两个人坐在童政的马车里。
童政听了张顾对马车厂的设想,也很是认同,觉得将来能赚不少钱。
两个人扯了一会儿的闲篇儿,童政便问道:“我听说你在寺狱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跟老夫说说如何?”
张顾惊讶的看着童政,问道:“晚辈在寺狱弄出来的那些事儿,大人也听说了?”
童政哈哈笑道:“你以为监察寺是密不透风的?你知道监察寺里有多少人是朝中那些老家伙安插进去的?
你们监察寺里不管闹出什么动静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知道。
那些个老家伙都知道了,你觉得监察寺还有什么秘密吗?
我听说你让寺狱里的那些家伙写字画画,然后你们拿出去卖,而且卖得不错。
有一点老夫有些不明白,你是怎么让那些家伙就犯的?
我可是听说刚开始他们都不愿意做,后来就答应了,你怎么做到的?”
张顾一听童政把事情说得这么详细,便知道寺狱里的那些事儿还真不算是秘密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寺狱的那点事儿被传出去,自己做的事情都是经过周桐同意的。
因此就算是有人不满,那也是找周桐的麻烦,各跟自己屁的关系也没有。
上司是干嘛的?不就是用来抗雷的吗?而下属就是用来背黑锅的。
见童政知道的这么详细,张顾便笑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不愿意配合,说是有辱斯文,甚至是大骂晚辈无礼,心思败坏。
总之是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晚辈也懒得跟他们吵,也懒得一个个的说服他们。
于是晚辈就在他们的吃食长做手脚了。
晚辈刚刚到了寺狱的时候,就给他们改善了伙食。
以前寺狱的伙食跟猪食也差不到哪里去,晚辈一去,就给他们变成了一荤一素一汤,而且七天之内不重样。
没用几天,他们的嘴就被养刁了。
大人您也知道,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们已经习惯了好饭食,再让他们吃原来的那些饭食,他们哪里受得了?
他们不愿意写字画画,那晚辈就把他们的饭食改回去。
只是两天,他们就乖乖的配合了,要他们写什么就写什么,要他们画什么就画什么。
他们也明白,为了写字画画跟晚辈较劲,吃亏的还是他们。
而且晚辈也对他们说,谁的表现出色,不但可以加餐,还有好酒可以喝,大人,您觉得他们还能坚持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