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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了那块遮盖的幕布,那么好像再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了。我伸直有些发麻的双腿,在她的蒲公英浅笑间,整理完了关系,整理好了心情。
是的,我想开了。如她所言,我们可以就这样继续走下去。
到此刻,我不觉得自己是在听了她的话,依了她的言之后,做了一个懦弱的决定。这其实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描画好的以后。
或许有些煽情,或许有些残忍,或许到这里我们俩就变成了一种错过,会在日后的泪痕间留下悔恨,但……我们彼此已经说好了不是吗?
谁和谁才是最登对?这个问题至此,已不再需要真正的答案了。
于是,我放下执着,放下缠绕太久的结,同她开始了一模一样的笑。
见我从嘴角流转出了一点一滴的角度,原本还在担心我会自我折磨自我愧疚的郑秀晶随即释然。
她开朗的用手拍了一下我面前的被子,我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歪头看着她:
“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会儿想来,总感觉你这个马虎精是猜的。”
有关于感情的事情,到这里,再不需刻意的绕弯,也再没有半点的顾忌。
对面的郑秀晶如常收获了我的质疑,她皱了皱浅浅的苹果肌,重重的哼了一声:
“阿尼!才不是猜的,我是感觉出来的好吗?”
“从哪里?”
“从你的眼睛里。”
“眼睛?我看泰妍和看你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吗?”
郑秀晶的话不禁让我有些诧异,这让我不禁挑了挑眉,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站在一旁静静的,专注的从我眼睛里去找别样的情绪。
代表着疑惑的两个问号过后,水晶的声线又慢慢变淡变轻,有一些泛着氤氲的感性雾气汇入了进去。
她说:
“你看我的时候,目光一直都是很温暖的。而你看她的时候。目光里除了温暖还有些别的东西。”
经郑水晶之口,说出了一个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的状况。以至于我又开始回想,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我直接了当探手过去掐住她的脸:
“再编我就把你的脸掐成红苹果。”
额,貌似又自作孽不可活了一波。
“呀~~~西~~~~~明明就是。我才没有编咧,你个偏心鬼!!!!”
“么?西~~~~?你刚刚居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就说了,我不光说,还要动手呢。”
接下来,没有所谓的春光乍泄。因为厚厚的睡衣之下还穿了羊绒的保暖衣。顶多也就是,我的那套睡衣寿终正寝了罢了。
烈度不轻的战火一直蔓延到快一点钟才结束,期间被我逗的极度不耐烦炸裂的郑秀晶,甚至一个凌波微步,绕到我身后去摸来了一个枕头。有了武器在手之后,我俩之间基本上就进入到了枕头大战的这么一个局势当中。
双手拿着枕头的她,那挥的是叫一个虎虎生风。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我,直接就被接连呼了好几下脸。然后呢,我理所当然的也不客气了起来。趁着一个空挡,顺手就从手边拿起剩下的那个枕头。
先是一击反向的武当梯云纵。从床上差点一个狗吃屎掉到床下。紧接着各种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不过没过一会,我就发现从床下发起进攻是一个不太明智的决策,因为那丫头本身也不矮,仗着居高临下之势,不管是攻速还是攻击力,都得到了很大的加成。
于是乎我又打算用武当梯云纵,重新爬回床上。却不想刚刚才爬上去,一个疏忽,手里的枕头便被她给抢走了。
我的个乖乖。好家伙,现在她变成双武器大师了。几乎是下一秒,攻速加倍的郑秀晶,挥舞着密不透风的枕头墙。就这样朝我冲,额不,是碾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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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的凌晨一点整,战斗结束,我喘着粗气坐在床的这一头,她喘着比我还要粗的呼吸。坐在床的那一头。
我俩一齐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之后,我有气无力的开口跟她说:
“你觉得这样对一个病人,真的好吗?”
见我吐槽,郑秀晶忒机灵的摆出一副故态萌发,放空着的呆呆的模样盯着我:“从她们的走的那会儿,你不就是一直在重复说,自己不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