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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小窗外的阳光正在窗子上跳来跳去,间或有呼啸的声音传进耳朵。有小半个机场,在小窗上投影成具体的形象。这里,有人离开,有人来。这里,有多少架航班扬起了翅膀,又有多少个怀揣着梦想的少年,折翼坠亡。
sunny的亲故告白还飘在空中,我陷入沉思,默然坐立不动。空客a380开始靠自体动力离开廊桥,机内的人们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晃动,飞机已经掉转了机头,缓慢的驶进了笔直的起飞跑道。起飞姿态已经调整完毕,指定起飞时间到达,空域干净,空指台的命令也已经传入到了主飞行员的耳机里。十一点,没有延误,飞机准时起飞。
巨大的橡胶轮与地面长久的亲吻,渺渺的白烟和刺鼻的橡胶味到处蔓延。机翼上挂着的四台重型涡轮风扇开始发出阵阵嚎叫,高速旋转的它们,将气流导向尾端。一股令人难以相信的推进力作用到了整个庞大的机身上,推背感袭来。机翼下端挡板转换形态,压力状态改变。达到了起飞速度的空客a380,机头迅速抬起,起飞在即。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摇晃,以及一瞬间的失重感觉,飞机终于脱离了地面。在起飞的这段时间里,结(束了告白的sunny便没有再说话,她侧着脸,没有在看向我。而是掠过我,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等到飞机彻底的进入稳定巡航模式之后。借着这段时间思考了良久了我,才开口做出了回应。我微微的转了转的。看了sunny一眼。
注意到我这缕目光的她,也转移回视线。在不知名的角落。我捻了捻手指。对着她,我说了一句:“古墨我(谢谢你)。”目光安稳,语气真挚诚恳。
同样也是头一次得到我如此有温度的回应,sunny显得很是开心。毕竟,这一次再也不是和上次一样的,热脸贴冷屁股。
持续了好久的爬升已经结束,穿过数层云浪,飞机的巡航高度被定在了12000米。我自觉,和sunny的对话。也差不多是时候结束了。如此想着,掏出耳机,我准备听几首歌打发打发时间,制造制造一点回忆。只是,sunny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
见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被我的提问给袭击到,sunny的漆黑眼珠在眼眶四处乱跑。犹豫了一下的她,突兀的往我这边凑了凑,吸了吸鼻子。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等到确认完毕以后,她伸出红润的舌头,润了润粉桃色的嘴唇,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对我说:“诺(你)。以后还是少抽点烟吧。”
支支吾吾了半天,原来是在酝酿这一声叮嘱……原来,她一早就闻到了我身上浓重的烟味。只是一直忍着没说。此时,更是软言相劝。对于今天。sunny为何会对我突然报以如此大的关心,其实我已经大致有所明白了。对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依旧是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sunny见状,也没再多少什么,她自己也觉得,这踩着线的关心,可以点到为止了。
将椭圆形的塑胶耳塞塞进耳朵,没有一丝缝隙,我向来不喜欢听歌的时候,有声音露出。在音乐列表上翻找了数分钟,终于是找到了一首,能和窗外的狂风,所应和的歌。《一枝花》——黄耀明
宁愿你这一枝花没有开
留下一颗星没有采
明日当你回来
无非证实芬芳的记忆总会布满青苔
还未葬的一枝花别要开
留下一盏灯别要开,摸不到可见未来
王子和公主,只好相信不需要死去活来
游荡只不过为逃避
期待只不过为回味
即使给我盛放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