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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在家里睡了两天,憔悴的不成样子,可是不肯看病,还时不时恶心想吐,王大赖子再迟钝也看出了端倪。
“梅梅,你……不会是有了吧?”
苏梅无奈的点点头。王大赖子看着她苍白消瘦的小脸,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她就该拦着女儿点。可是,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自己喜欢的男人动了要自己的心思,女孩儿家家的怎么拒绝的了。
原以为梅梅比自己运气好,谁知还不如自己,死鬼苏东南虽然不是个东西,好歹还娶了自己。唐振国却就这么死了。
死就死吧?还留个麻烦。
可不是麻烦?打胎这种事说简单比什么都简单,说难,那可是要命的。
王春芬现在有些想念自己不成器的男人苏东南来,以前觉得他不着家挺好,反正每次回来只有索取从不贡献。
可现在,她迫切需要他回来拿主意、想办法。
不如让人给他带个口信?
不过,还没等王大赖子找到带口信的人,苏梅便离开家离开小石村了。
没有不告而别,她留了口信给弟弟苏军,说自己去了镇上。
苏梅在风陵镇住过一段时间。
风陵镇的国营服装厂刚建成的时候,曾经放开政策在农村招过缝纫工。
以为是个好契机的苏东南劝说正读初三的苏梅退学进了工厂。说起来那是苏梅最风光的一段岁月,可惜工作没多久,承诺过不随便开除职工的工厂还是将她们那帮农民工全给开除了。
苏梅知道她就算那个时候不下学,也读不了高中。成绩不好是个问题,学费更是。自己的父亲可不会像苏月、戚玲的父亲真心希望孩子多读书。
辍学不是事,反而是在工厂这一年她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化妆打扮,比如怎么在城里生活。
苏梅这次出来就是想找曾经的熟人帮自己打胎。
离开之前她想过找苏月,最后还是否决了。现在的苏月不是她能随便招惹的,这件事还是自己先想办法。
万不得己再说。
她心目中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之前的工友汪玲,一个是唐振国生前的好友钱哥。
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看在钱的份上,他们应该会帮自己吧?
苏梅一直看不起汪玲,她的名声太臭,可正因为这个,苏梅觉得她一定有打胎的门路。可惜找了一整圈都没有找到人,听人说她搬去市里了。
找不到汪玲,天也快黑了,苏梅只好来到以前与唐振国幽会的小旅店,准备在那里过一夜,明天找找钱哥试试看。
好巧不巧,她竟然在旅店房间的走廊里遇到了钱哥……和一对陌生的年轻男女。
见有陌生人在,苏梅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机不可失,压着声音怯怯地喊了一声:“钱哥……”
钱哥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苏梅,立刻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抬手给另外两人做了个极其潇洒的告别动作。
苏梅等那两人背影消失,才小心翼翼的对钱哥说道:“我……钱哥,我想求您帮点忙。……不是白帮,我会给酬劳。”
钱哥三十多岁,身材健美、俊目薄唇,风度翩翩,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唐振国说他是混黑的,和唐振国虽是远亲,但两人很谈得来,所以素有来往。
钱哥听了苏梅的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他温和地说道:“说这个太见外了,虽然振国不在了,但我那句话还是算数的。”
钱哥指的是他们上次见面时说的,苏梅有事可以找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