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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斯听了他的问话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都藏起来了，那肯定是没人知道她在哪儿，你就去问项清，他也回答不了你啊！我估摸着，这会儿肯定是连首长都还不知道她在哪个地儿。”

“那你想打探军长的行踪又是出于什么用意啊？”方黎跟着问道，他根本就没说到问题上。

既然他都猜测连军长也不知道夫人的藏身之所，那他为什么还要问出军长的所在地啊？

“这很简单啊！首长特地过去找莫念念，肯定会带着一些先进的仪器，厉害的人物，找起莫念念来肯定比我容易得多。我先找到首长，跟在他身后，不就能找到莫念念了吗？”

严斯想当然地说完之后，又是一声无奈的笑：“哎！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这种迂回婉转的办法！”

跟踪他，借助他帮忙找到莫念念，这个办法还真是……

季然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击在桌面来，听到这样一个奇思妙想的电话，只能说那个人够狡猾！

季然抬目，给了一个眼神过去。

方黎看得出，军长是想让他挂断电话的意思。

“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去找项清的，就这样吧，再联络。”方黎匆匆说完，挂断了电话。又怕严斯会再打过去，索性直接关了机。

有没有搞错？竟然找他去问项清要军长在苏州的具体地址？这不是等于让他做叛徒吗？别说他现在人就在军长身边，就算他真的还在京城，他也是宁愿置身事外，也绝不会趟这种浑水。

“军长，这严斯真是太可笑，竟然想让我出卖你的地址给他，真是……”挂断电话后，感觉空气里的氛围太过尴尬，方黎打算用严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可话是越说越尴尬，他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僵硬，活脱脱地把气氛弄得更加糟糕了！

“确实是很好笑啊！”季然略一勾唇，笑得极淡，“为了莫念念，他特地赶过来，也的确是挺辛苦的。”

“他应该是很想找到夫人，为他澄清一下当日在四环路的事情吧！我听说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妙，在警局里处处受人排挤，又不被安排任务，他应该是把失去工作，所以才会这么拼命地找夫人。”

总感觉军长是话里有话，他听不出军长究竟想说些什么，不过作为朋友，他应该站出来为严斯说两句好话的。

严斯在警局的遭遇他是知道的，全警局的人都拿他当玩笑来说，都笑他是随时都会滚回老家的。严斯觉得是韩冬儿的污蔑才害得他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就想快点找到夫人这个唯一的证人出来为他作证，让他可以在警局立足下去。

“是这样？”季然挑了下眉头，看向方黎，“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可真该帮他一把才是。”

“啊？要我帮严斯，那岂不是要我出卖军长你？”方黎面上全是惊讶，他真没想到会从军长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你要帮他，当然是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了！”季然抚着酒杯的杯沿，语调缓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