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
“华盛顿方面的人,很可能发现情势有变,必然会不失时机勒兵进袭布洛斯克教堂,我们赶不及了。放气球的人,一定是安杰里科教堂余孽,利用气球传递某种信息,我要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接近可能有凶险,要小心注意。”
“我走前面。”龙牙大步超越,“我可不希望您再出意外。”
张嘉玥微微摇头,但并没有阻止,不过她还是让地狱三头犬冲在最前面,阿紫则是在高空飞行,关注周围有无伏兵。
五个人在山头放气球,格局真不小——六根地桩安绞盘,三个两尺径的线盘,已有两个放完线,线粗如手指。两人控绞盘,两人注线,一人守望。一旁放置了一具蝴蝶型滑车切线机,制造得十分精巧,斜伸出一具三叶绞刀型、锋利无比的绞线刀。放大型气球,要收回相当困难,放上两、三里的高度,如果用人拉线或用绞盘绞,不但资时费力,甚至会拉坏气球,一两个时辰不见得能收回。有了滑车切线机,那就简单省事了。机上装有两个扣线的滑轮,扣上气球的线。机本身就是一具小型气球,手一松,就会循线向上飞,上面有两个响哨,但听哨声震耳,循线向上飞。切线机循线向上滑飞的速度甚快,直飞至气球下方线缆连结处。
这时,绞刀型的绞线刀,仍然是急剧旋转的,片刻必定切断其中一根缆线,气球立即失去平衡。下面的人必须拼命绞线回收,很快就会把气球收回。如果切线机失去效用,切不断缆线,这气球可能就收不回来了,除非另有办法破坏气球的张力。守望的人,是一个巨熊似的黑人大汉,头顶上一根毛也没有,锃明瓦亮的,手里拄着一柄战斧,份量可能有二、三十斤。
刚转身,便看到一条黑色的大狗跃上山顶,随即是张嘉玥她们三个人。
“你们什么人?”黑大汉沉喝,战斧横置身前。
“你们的兴头真大。”
张嘉玥显得十分轻松,“跑到深山高岭放气球。这些设备是自制的吧?手艺不错,一般人家玩不起这种玩意。呵呵!我猜,你们不会是本地人。你手里的战魂应该是双手使用,一斧可把人劈成两段,两膀必定有千斤神力,不然三斧两斧,就抬不起来啦!强化者?”
四个控气球的人不加理会,全神贯注控制气球,他们手边都有枪械,身上佩刀,必要时可以挥刀杀人拼命。
“我们不是对放气球有兴头,而是在等人。”黑人大汉摆出我是大爷的悍形态,似随时皆可能扑上发威,脸上的怪笑很是狰狞。
“等人?等什么人?”
“一个、嗯,也许是几个黄种人,为首的叫张嘉玥。”
“哈哈!你等到了。”
“你?”
“我就是张嘉玥。”
“你真来了?”黑人大汉似乎不怎么吃惊。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
张嘉玥没准备详细介绍龙牙和青秀月,“你既然是等我,有何见教?贵姓大名呀?”
“华盛顿。”
“这名字……还真是让人记忆深刻。”
张嘉玥收敛了笑容:“你是安杰里科教堂的走狗?”
“这……”
“你怎么说?”
“张小姐,安杰里科教堂的人与你无仇无怨,我也从来不认识你……”
“混蛋!你们这些人性已失的、丧尽天良的禽兽。像你们这种人,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和我这种人有仇有怨。”
张嘉玥怒斥:“在安杰里科教堂主使下,你们这些爪牙像王八一样四处掳掠华裔女人,让原本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家庭支离破碎,你敢说安杰里科教堂的人与我是无仇无怨?呸!你说的不是人话。”
“你……”
“我来了,说你的意见。”
“我受奥古斯都大主教所托,在这里等你。”
“干什么?”
“你毁了安杰里科教堂。”
“不错,还要去布洛斯克教堂。”
“大主教不在布洛斯克教堂。”
“他应该不在。”
“他说,你应该满足了,见好即收。你们东方人有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在残害那些华裔的时候,可曾饶过谁?”
张嘉玥冷笑,“我不可能在这里看着他,除恶务尽,否则我无法对同胞们交待。”
“何必呢!张小姐。”
华盛顿抓起切线机:“你选时间地点,大主教答应那些凶手交给你。”
“他无耻,哼!其他人肯吗?”
“他们不敢不肯。”华盛顿语气肯定。
“哼!他最好亲口对我说。”
“你如果答应,我把切线机放上去收气球,不答应,我就砍断线缆;今后大主教将尽一切手段,灭绝在美华裔。”
“我帮你砍线。”
张嘉玥拔剑出鞘,“气球指示你们的党羽行动,你最好把奥古斯都的行动招出,不然……”
“你不答应?”华盛顿厉声问道。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因为我衷心希望奥古斯都能够纠合余孽,我才有机会大开杀戒,斩光屠绝你们这些人性已失的禽兽。”
“我来砍!”青秀月高叫,向绞盘冲去。
“有枪!”张嘉玥及时大叫。
两个控绞盘架与两个放线的人,不约而同转身,四挺手提机枪同时发射,密集的弹雨分射她们三个人,犹如狂风骤雨一般。他们相距不过六、七米的距离,正是威力最可怕的距离,就算是开启了基因锁的进化者,其身体在这种攻击面前也无法承受,而三个人起心动念之间,魂铠已经覆盖了整具身躯,那些子弹打在身上,只听得一片沉闷的声响,火光四射却是根本没有破除他们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