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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嘛，就适可而止吧。”林寅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试探，而不是一场争抢。

有了一个完美的台阶，罗老也就顺势下了，不然那可真是势成骑虎了，张嘉玥自然也不动声色，曙光基地是否是黑户，还需要这几位大佬点个赞……呃，点个头，公然得罪哪一个，都是不可能的。

房间内又恢复了寂静，大家依旧是围成了一圈坐着，只是中间已经没有了桌子，只有地面上一堆木屑。

“第四道基因琐啊……”

林寅南轻轻摩挲着那只装有药剂和资料的盒子，“小张，依你看，黄级进化者晋阶绿级进化者的成功率有多大？”

“不好说。”

张嘉玥摇摇头，“其实能否成功进化，进化者本身是有感觉的。”

“有感觉？”林寅南微微一怔。

“是什么样的感觉？”旁边的梁尚国问道。

“基本上有两种，一种就像是无底洞，对黄级进化药剂索取无度，这说明身体的吸收潜力巨大，还要继续提供黄级基因进化药剂……当然，这个时候如果服用绿级基因强化也不是不可以，但那纯粹是浪费，不可能获得直接突破的；另一种感觉就是瓶颈，如果有希望冲开瓶颈，那瓶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层膜，有弹性而且柔软；如果感觉厚重，那这个人基本就再没有晋阶的希望了，就算使用再多的药剂，那药力最多是贮存在体内慢慢消散。如果猛然服用蕴含强大能量的药剂，还有可能身体受到伤害。”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寅南接过话茬问道。

“有，虽然不是绝对有效果，对资质也有要求，但可以作为一个辅助的手段，而且也能够提高人类的整体战斗能力。”

张嘉玥说道：“我们华夏传统的武术和气功，尤其是现在还有修真小世界，炼气术对于打开人体瓶颈有很大的效果。”

“你能保证修炼炼气术就能够提升人类的进化率？”罗老似乎不甘被忽视，很突兀地开口问道。

“我只是说修炼炼气术有辅助效果，我又不是女娲，有什么资格保证？！”张嘉玥冷冷地说道。

这有点儿骂人的意思了……女娲是谁？神话传说中，人类的造物者，换句话说，张嘉玥表达的是‘我又不是你们的祖宗，凭什么要我管你们’，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几位大佬都包括进去了，里面还有她外公和爷爷。

林寅南听没听出来？

当然听出来了，一方面他不能跟一个小姑娘较真儿，另一方面……人家的爷爷和外公都没觉得咋地，他跟着裹什么乱。

“小张，你不要担心，这个责任还轮不到你一个年轻人来担当。我们会集中一部分人尝试，毕竟无论是传统的武术还是修真小世界中的功法，都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以政府的名义去搜罗一些，还是能够办到的。”林寅南说道。

“张嘉玥，我听说你们曙光基地自己制作药剂，而且还自己建立了武馆。”

罗老脸上挤出笑容，缓缓说道：“基因药剂，是一个国家实力的根本，办学也是如此，我觉得这两项应该交给国家监管才对，你说呢？”

“罗大，您还真是慈悲为怀，居然还让我说。”

张嘉玥眉毛轻轻挑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罗老的意思就是我个人的一切……包括我个人，是不是？”

“……难道不对吗？”罗老怔了一下，本能的觉得张嘉玥这句话意有所指，但他一时想不到，只得含糊地答上了一句。

“据说基因研究所建议让某些进化者进去配合他们做活体实验，依罗老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他们要把我切片实验，我也应该主动把自己送上解剖台去？”张嘉玥继续问道。

“……”罗老顿时为之一滞。

用活人做人体实验，这在任何时代，任何组织，都是明令禁止的，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人类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意义？！

所谓的法医解剖还有什么药理实验，那都是有特殊原因下的特殊产物，不能算是常例，就算是二战时期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尽管后来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打出来的旗号也不是细菌部队，更不敢公然承认做人体实验的事情。

张嘉玥之所以说这番话，并非是她得到了什么消息，而是前世的记忆起了作用，当时燕京基地有不少进化者无缘无故失踪，后来才知道是被基因研究所抓去或者骗去，成为实验品，后来消息败露的时候，主持基因研究的几位被迫‘自杀’，但更多的人责任人员却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这不得不说，是一次不彻底的行动。而且据张嘉玥所知，这种研究其实一直在进行，只不过更加隐秘了。

“小张，别担心，你说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如果人类连人权都无法保障，那人类自身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基础，任何堂皇的理由都掩盖不了肮脏卑鄙的事实。”

林寅南严肃地说道：“末世突然降临，原本的法律已经有很多不适合如今的社会了。但，我们华夏绝对不会卑劣到那种程度，只是重新出台一种法律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我们已经进行了一年多的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公布。

你得到的东西就是你的，国家不会索取。如果索取的话，这个国家的凝聚力也就散了。不过，国家虽然不索取，却可以有偿收购你们得到的东西，你可以用东西换取积分，然后用积分换取国家拥有的东西。关于曙光基地的合法性，我们还要进行进一步的，你也不要着急。”

张嘉玥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望着林寅南说道：“明白！”

“张嘉玥，你先休息几天。我们初步有个想法，作为一名开启了四道基因锁的强者，你可是华夏的国宝，国宝不仅要保护，还要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你存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曙光基地，你要有这个精神准备。”

“是，首长！”张嘉玥应了一声。

林寅南按下面前一个内部通话机的按键：“安石，进来。”

房门一开，王安石出现在门口中。

“你送小张同志回去。”林寅南说道。

“是，首长！”

王安石应了一声，转身向张嘉玥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