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着收复各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鲍鸿镇守扶风,我军后路是无忧的,待今年击溃边、韩残部,来年便可结束了。”姜麒起身看着西凉的地图沉着道。
“主公还要战?”听姜麒口气戏志才道。
“尽管没有最终确认,但麒可以肯定,敌军逃走的‘精’锐在三到四万,这些可都是‘精’兵,如若不除,最多三年,他们必定还会卷土重来的。”姜麒踱步间道。
“可眼下已然入冬,再战一来地势不利、二来天时不和,恐危呀主公。”戏志才紧张的劝解道。
“哈哈哈,志才兄,此道理麒如何不知。放心吧,麒早有腹案了。兄长你看!”对于戏志才的担心,姜麒笑着来到地图前一指道。
“榆中?”戏志才看向所指没有明白道。
“此前,麒派出董卓抢占金城,便是要断叛军退回西凉的道路,只要边、韩二人不能去西凉,便只能进入羌人占领的陇西了,而着榆中便是入羌的通道。”姜麒扶手道。
“明白了,势必边、韩大军并不甘心就此败北,定入驻着出入通道,到时我大军围城切断其粮道,定能一举全歼之。”戏志才恍然道。
“不错,叛军此次逃亡匆忙,粮草皆被焚烧,只要我大军围住其一月,再待其粮草告急一举攻击,势必事半功倍。”姜麒称是道。
“那主公是否想过羌人来援?要是围城,是否还要攻打羌胡?”戏志才问道。
“不可主动攻击,非军力不及,乃没有必要,要是羌胡来源,我军正好以逸待劳,围点打援,一举断了叛军所有后路。当然了,要是大战都要开‘春’以后了,毕竟我军粮草也不会很充足。”姜麒说明道。
听到姜麒稳妥的腹案,戏志才也放心了,不过当他看到姜麒蹙着的眉头,又有些担心:“主公是怕朝廷等不及?”
“不知道?不过……,算了,此时不宜说这些,这样待大军出发后,你无意将此案透‘露’与孙坚。”听出了戏志才言下之意,姜麒叹息中道。
“属下明白……”想着沉重的话题,刚刚战胜的喜悦随之消逝,戏志才唯有低声道。从姜麒提及孙坚,戏志才想到了姜麒或许的丢官去职。
“兄长战果出来了……”就在二人哀声间,中军帐口传来了声喜悦。
“念……”收起心情,姜麒看了眼兴奋的周瑜,随后闭目道。
“诺!此役攻陷敌营十六座,歼敌两万三千余,俘虏五万两千余,缴获铠甲、兵刃、粮草无数,叛军将官身份正在确认中,另边章、韩遂等敌酋领三万余骑兵逃脱……”
“我军伤亡如何?”比起庞大的斩获数字,姜麒更关心自身伤亡。
“战死一千一百六十一人,三千一百零七人受伤,其中重伤三百四十二人,校尉下将官伤亡一百二十二人,多为队率、什、伍长,此役绝对是大胜。”周瑜任然带着兴奋道。
“将军难免百战死。罢了,能以此代价换取胜利,麒也算尽力了,也不知子龙部伤亡如何了?”
“算了!不等了,志才为本侯拟捷报!”
“中平二年十一月,皇天庇佑,叛军不仁,天降大火焚之,见状臣麒借机挥军攻之。将士用命,陛下保佑,此役大捷,斩获敌军数万,缴获辎重无数,一举重创敌军……”
听着姜麒缓缓道出捷报,周瑜慢慢察觉出了不对,赶紧道:“兄长此役是你全功,为何只字不提?要非你运筹帷幄,怎会有着大捷!”
“瑜弟修要胡言,麒连前线都没有到达过,更没有血染战袍,哪有什么功劳。今日所有之功,都是各级将官奋勇争先,特别是子龙所建之功,当居第一!”姜麒轻描淡写道。
“可……”周瑜着少年心‘性’那里知道姜麒所虑,依然不解的想追问,不过当下被戏志才拦住了。
“好了,此刻无事,麒去看看伤兵,志才兄拟好后八百里快马送递上京。”姜麒也没心思解释,随后走出了军帐。
“兄长为何拦我,瑜说的不对。”待姜麒离开,周瑜看着戏志才道。
“周公子大才,世间少有,可有时事情却不是想当然的,公子可知木秀于林、功高盖主是何意?如今主公不及弱冠,便是秩万石的车骑将军了,他已是封无可封,难道公子想主公封王吗?”戏志才解‘惑’道。
“兄长功在社稷,封王又如何,就算不然,也不能将自己的功劳抹杀掉呀。”周瑜不以为然道。
“哪有如此简单,等你长大了,为人臣,便明白了。好了今日之事切莫再提。”戏志才一笑,随后拍拍周瑜瘦弱的肩膀转身离去。
就如戏志才所言,姜麒眼下以没有什么可分封的了,高祖立下异姓不封王的规矩,姜麒爵位也算到头了。如今能得到的不过是些赏赐而已,如若有子,倒可荫子,可惜他只有个‘女’儿。
自然随后当姜麒捷报抵京之时,所有当朝官吏都笑歪了嘴,不禁都感慨,当初让子弟跟着姜麒去捞军功,那是何等英明。有了着战功,他们的下一代算是夯实了为官之路。
包括是打酱油的周瑜,都得了十匹锦缎的赏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