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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夷,你恼羞成怒了?口舌之利?你满清有何底蕴,敢与华夏一争长短?真是笑话,我所说种种,随便在神州大地,挑个教书先生,都能复述清楚,今日口舌胜你,他日拳头亦不会逊色丝毫。”
见鳌拜只是目露杀意,不再出言,萧谙再道:“风际中既然做了你的狗,不知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天地会有一俊朗香客,摸上你夫人的床,现在你原配夫人,没有他的日日慰藉,可是活不下去呢!”
“总舵主,还有这等秘事,怎生没有早些告诉我等知晓,真是遗憾至极。”躺在地上的阿康,本是死灰的心湖,听到萧谙的话,登时来了精神,他偷望两眼鳌拜,大肆夸张的叫道。
“妖言惑众!”鳌拜一听,须发皆张,这几日他想和夫人共赴云端,确遭几番推脱,要知道,往日从没这种情况,鳌拜心中本有些芥蒂,如今一听萧谙出言,心中羞怒交加!
“待擒了你这下作之人,明日屠你汉人男子,喂食城外野狗,再夺你汉家女子,供我驱刺。”鳌拜深吸两口气,狠狠道。“鳌拜,家事为重,劝你还是赶快喊你夫人过来,我们给你做个公证,放心,上族最讲道理,绝不因他是我天地会香客而偏帮。”阿康提起力气大笑道。
“在场诸位,虽是蛮夷,也不可重蹈鳌拜覆辙,我汉家上族胸怀博大,同情各位身为蛮夷,还有可能受辱,诸位细细回想,若也有类似,尽可回家带婆娘,让我们公平决断。”阿康大肆嘲讽。
然三百禁卫心智何其坚韧,自不会因阿康这番话有所波动。“怎么,都不说话?看来大家都没有,只是可怜鳌拜,生为蛮夷已经够悲哀,现在还戴了帽子,如果在下是他,早没颜面苟活。”
“住口。”对萧谙鳌拜不敢贸然出手,可对战力全失如同毛虫的阿康两人,他焉能忍辱?
鳌拜一掌劈出,直取阿康天灵盖,但他也不是傻子,旁边萧谙虎视眈眈,他这一掌,多是试探。
萧谙暂时未动,他双眼一眯,紧盯鳌拜身形,但见他右掌带着肉眼难以分辨的黄芒,显是上乘练法已几近完满,不然不可能出现体外异象,只是如此也更让萧谙好奇,他究竟有何秘法,能破身习练。
如鳌拜所愿,萧谙挺身而出,同是一掌正面相抗,见萧谙如此托大,鳌拜心中暗笑,号为满清第一勇士的他,外功练成已久,还从未遭逢过对手。
平日与抓住的汉人高手练手,俱都无法挡住他哪怕一掌,就连前些日子,天地会的叛逆,什么姓尹的香主,在他一掌之下,亦是内腑移位,重伤濒死,盖因他一身劲力,足有数千斤!
“总舵主,小心!”袁啸劫虽不抱希望,但萧谙出手,他仍忍不住担心。但见鳌拜,本是试探一掌,在萧谙出手之时,骤然化为全力,外功高手的好处显露无疑,横练一身筋骨,随时随地,都可由心而动,由心而发,反观习练内功者,调动内气,难免迟滞三分。
而萧谙,却是轻飘飘一掌,如同紧要关头,仓皇应对一般,看到他的态度,鳌拜更加不遗余力,他心中都有些发笑,或许是自己太过谨慎,把天地会总舵主想的太过复杂,先入为主,导致生出几分怯意。
然而现在看来,天地会总舵主,武功高强不假,但他自小苦练武学,更有秘法相助,又能差了这天地会总舵主几筹?鳌拜念头通畅之下,一股傲然自心底生出,肉掌的黄芒凭空浓郁几分。
“起!”袁啸劫满脸焦急,他不顾药力反弹,强自一拳反锤地面,似乎想以此站起,去同萧谙共抗强敌,可药性过烈,袁啸劫只感剧烈的撕扯之痛,让他完全提不起半分力气。
软到在地,说话都困难的袁啸劫,望着鳌拜右掌,此时那掌已裹带肉眼可见的微光,和鳌拜交过手,方才又感受过怪异劲力的他知道,这虽是一只肉掌,却足以击穿玉石。
眼睁睁看着两掌似慢实快的接近,袁啸劫心脏不争气的‘突突’狂跳,他紧要牙关,瞪大自己的双眼,额间的汗液流入,干涩的刺痛他浑然不觉。
片刻,袁啸劫脸上突兀露出笑容,他轻呼一口气,心中悄然做了决定。
“啸劫大哥,我与你一起。”身侧阿康坚定的声音响起,袁啸劫微微点头,他微笑在脸,盯着二人。
两掌相接,无声无息,袁啸劫忍着剧痛,脖子仰起,想看请两人面貌。
三百禁卫俱是一言不发,静静望着屋檐下的两人,场内落针可闻,寂静到让人心中发瘆。
良久,鳌拜后退两步,他背负微颤的右手,涨红的脸上阴沉的双眼盯着萧谙:“不可能。”
“不错,有八分火候。”萧谙负手而立,淡淡道。问得萧谙之语,袁啸劫如释重负,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软躺倒,却觉身下有些湿意,袁啸劫自感纳闷。
而在阿康看来,啸劫大哥的身下的青石板,已然变了颜色,那是水渍沾染的痕迹。
“阿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三百蛮夷,啸劫最后一次请阿哥离去。”袁啸劫声嘶力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