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同钦犯为伍,是何居心,莫不是要反了朝廷?”阿春被说中痛楚,额头青筋毕露。
周边绿营军兵,无不面露羞愧,诚如萧谙所言,他们的主子没有喂食,让他们好生辛苦。
“狗奴才,清朝焉能管得了我?”萧谙面上笑意不减,不仅是萧谙,在阿春出口之时,门边的李力世,身后的袁啸劫,俱都下意识笑出声来。而白寒松同众绿营一般,难以置信地望着萧谙。
即使他是沐王府的人,可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当今鞑子做江山,势大不可挡。
若是口出狂言,被人揪住,那后果不堪设想。“好啊!看来是要造反。”阿春指着萧谙,底气足许多。
“萧兄,众目睽睽之下,还需慎言。”白寒松上前两步,低声道。“白兄,现今鞑子占了江山没错,可你身为沐王府的下属,又有何畏惧?”萧谙没有转身,淡淡道。
阿春听在耳里,面上大喜过望,“还有沐王府的反贼,好好,今天你们都聚一起了是吧?”
白寒松面色微变,他是没想到萧谙,就这么把他给‘卖’了,现在可是在扬州城内,鞑子的地盘,他们身份暴露,危险大增,更何况现在的他右臂受伤,战力大减,想到这里的白寒松,望向萧谙的目光中有些埋怨。“一条弃犬,也敢狂吠?”萧谙没顾白寒松,他上前两步,盯着下意识后退的阿春。
“你等身为汉人,满清入关不思抗御外敌,反倒想着捞好处,不战而降,我天朝上国,正因你们这些败类,才会被异族占据,汉人岂止千万,被一不过百万的小小蛮夷奴役,是何等屈辱?当前你们这些奴才,被主人抛弃,没有饭吃,竟生出迫害同胞的暴行,日后归天,还有何面目朝见祖宗?”
萧谙声色俱厉,他傲然而立,口中之言仿佛在众人耳边响起,半数绿营面目羞惭,叮当声响不断,盖因他们手中,再无握紧钢刀的力气。阿春满头大汗,望着朗朗有声的萧谙,颤巍巍开口道。“你……你到底是谁?”“我是谁?”萧谙扫视四周,指着自己道。“你问我是谁?”
“属下拜见,天地会,萧总舵主!”不需萧谙回答,李力世大步而来,单膝跪地,目露崇敬神色。
“怎么可能?天地会的总舵主,一定是假的,不可能!”阿春喃喃自语,边说边退,落得个李把总一般的下场,只见他瘫倒在地,眼中毫无光彩,他死也想不到,会碰上天地会总舵主,然缘分就这样巧妙。
“萧落厉,萧落厉!他姓萧,轻而易举震慑盐枭,真实身份又不吐露,我早该想到的,天下姓萧者,无甚名人,然后我却忘了,天地会的总舵主,我早该想到的!”
笼罩在白寒松心头的黑幕,揭开!他终于知道,袁啸劫所说的一切,‘福分’‘走运’,一点!都不夸张,能和天地会总舵主萧谙,吃过两桌饭,回到沐王府,诸多兄弟,都会高看他不止一眼!
此时的白寒松,眼中再无一丝抱怨,心中再无一分牢骚,沐王府偏居一隅,和天地会相比,简直云泥之别!萧谙邀请于他,实在是屈尊,他却做出不耐烦,还摆着臭脸,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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