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倒出瓶子里的疗伤药，是一颗颗黑色的小药丸，药丸暴露在空气中时有种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对于张灵雨的疗伤药，林天是见识过的，上次她背后那么重的伤，使用那张疗伤药方都能不留疤痕。

张灵雨接过疗伤药，吞服之后，支撑着起来，盘坐调息，十几分钟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林天问道，其实不用问，他都能看得出来，疗伤药只是暂时让她恢复行动能力而已，强行超负荷使用白虎印，即使不被打伤，也会受到反噬。

张灵雨没有回答林天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落寞地说道：“你走吧。”

林天皱眉，说道：“张灵雨，你要和我清算，我没意见，谁叫我们天生就是冤家宿敌，但是你明明可以击中我，为何要故意打偏？为何要故意承受我的一击？”

“为什么你会是僵尸，为什么……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张灵雨眼中露出复杂又忧伤的神情，答非所问。

“林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从小到大，我人生的使命就是斩妖除魔，这个信念从来没有动摇过，可是……可是我遇到了你，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

“刚才我已经尽力了，依然没有收服你，我只是想给自己一直不变的信念一个交代……”

张灵雨说着一些没有逻辑的话，内心显然已经混乱不堪，在信念和林天之间，她已经分不清该维护哪个，至少在这一刻，她迷茫了。

虽然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林天还是听明白了大概意思，他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灵雨，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灵雨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回过神后连忙说道：“没有，你是僵尸，我是天师，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是不想萱萱为难，你不要多想。”说完之后神情却异常地落寞。

“好，我不多想，不管天师也好，僵尸也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需要疗伤，你跟我回去吧。”林天并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认真说道：“等你把伤养好，如果还要战，我陪你。”

张灵雨却摇摇头，说：“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你家别墅就在肖家附近，你还有高考志愿没填。”林天有些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上次你也见过我的师兄了，我来西口市本来就是带着任务，现在那个吸血鬼女首领已经离开，她拿到血天使，必然会离开华夏，我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该回去复命了。”

张灵雨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斩妖除魔的张灵雨，淡淡地说道。

“回哪里复命？”林天下意识地问道。

张灵雨微微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萱萱，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不能修炼你的功法，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萱萱体内的特殊能量，只是可惜……”

“什么？你有办法，那赶紧说啊，还可惜什么？”林天一激动，拉住张灵雨的手说道，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