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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沈枝意横躺在沙发上,那只扭了脚就这么挂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腿早已经挂上了沙发后背。
她一只手握着手机,此刻的她正面对着编辑的“盘问”。
“意老师,不是说好今天在我下班前交稿子的吗?请问现在我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收到你的稿子?难道是我的邮箱坏了没收到吗?”
沈枝意有些心虚:“这不是出了点小意外嘛。”
电话那头的编辑早已经不相信沈枝意这种找理由的行为,于是问道:
“什么意外?究竟是什么意外让你再一次给我画了大饼!”
“我这不是脚扭了。”沈枝意的语气委屈,“你看我脚都扭了,你居然还忍心让我继续画稿子?”
“意老师!”
电话那头的编辑深呼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脚扭了!不是手断了!”
“”
虽然这话似乎有道理,但是她都受伤了还要继续画稿,这就是来自资本家的“剥削”吗?
沈枝意叹了一口气,跟电话那头接近暴躁的编辑商量着:“能不能晚一天,就晚一天。我保证明天一定交给你。”
先不管明天究竟能不能交稿子,反正今天先忽悠过去再说。
要是明天也没有稿子的话,那就继续画饼吧。
电话那头的编辑语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明天真的能交给我?”
沈枝意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
“你发誓?”
“我发誓。”
“要是你不交给我怎么办?”
沈枝意悠哉悠哉地晃着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
沈枝意松了一口气,但又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要是明天不交给我,你就单身五十年。”
好恶毒的诅咒。
“”
沈明月回到家的时候,沈枝意刚被电话里的编辑折磨完,正没有心事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姐。”
沈明月在沈枝意的身边坐下,看见沈枝意那只肿胀的脚:“你怎么了?脚怎么扭了?”
提起这个事情,沈枝意就忍不住回忆起白天看见的那一幕,真的让她感到无比的心碎。
但她也实在是不敢讲事实说出口,毕竟自己偷窥人家是非常没有道德的。
沈枝意摆了摆手,含糊其辞地说道:“没事,就没注意而已。”
“姐,我跟你说,”沈明月将手机递到了沈枝意的面前,“今天顾教授和你说的那个疑似是白月光的女人,已经被人放到论坛上了。”
沈枝意接过沈明月的手机,打量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
看着照片中两个人并肩行走的背影,沈枝意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在不久之前那个女生扶着自己从电梯口走到家门口的场景。
良久之后,她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叹了一口气:“其实他那个白月光人挺好的。”
“什么?”
沈明月愣了一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顾之瑜的那个白月光,人长得也好看,也挺善良的。”
对于沈枝意给出的评价,沈明月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姐,你、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嗯。”
不仅仅是见过,人家还十分善良地帮助了她。
沈明月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不行,我要去洗个澡冷静一下,等会我要听你讲细节。”
合着她上个学的时间,她们两个情敌都已经见过面了?
并且看她姐这个样子似乎是被对面给秒杀了。
沈明月不敢相信的挠着头走进了房间。
沈明月离开后没多久,门铃便被人按响。
由于沈明月现在在洗澡,沈枝意只好瘸着个腿扶着墙艰难地“跳”到了大门前,一只手扶着玄关处的鞋柜,身体艰难地向前倾了倾,伸出手将门打开。
门被缓缓打开,熟悉的白衬衣出现在她的眼中。
沈枝意的身体一顿。
随即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顾之瑜的眉目比以往要来得温润柔和,走廊中的暖黄色的声控灯就好似给他镶嵌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顾”沈枝意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顾教授?”
顾之瑜的视线从女孩那只肿胀的脚上移开,他清了清嗓子,将手中拿着的云南白药喷雾递了过去。
“听我姐说你脚扭了,”顾之瑜的语气依旧平静,“我就过来给你送个药。”
听了顾之瑜的话,沈枝意的目光落在了在自己面前的云南白药喷雾上。
她要是没听错的话,刚才顾之瑜说的是
沈枝意愣了几秒,有些惊喜地再次将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顾、顾教授,今天在你家门口的那个是你的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