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帕子,先用力攥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而后慢慢展开。
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他就猛地合上了,扔还给了谢凛。
就在谢凛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他却笑了,仰头大笑。
“果然不是我,尽管我为了他的江山南征北战,尽管我那么敬爱他,从不曾忤逆,尽管我样样都做得好,可终究抵不过偏爱。哈哈,他爱他的二儿子,曾不止一次说过,二儿子是他的开心果。”
严暮将帕子收好,看着西南王笑得癫狂的样子,提醒道:“皇上知道您在平都,不止我这一路人马,还派了暗卫搜捕您,您还是尽快出城吧。”
“不是我,果真不是我,可我到底哪里不配,他为何不喜欢我?”安南王自顾自的说着,神色里有悲有恨还有委屈。
谢凛叹了口气,转身往桥下走去,平燕王跟他说过,说是三王中安南王是有才干,最合适坐那位子的。
只是安南王的母妃出身低微,先皇不喜她,便也不喜这个儿子,即便他再出色,先帝也瞧不顺眼。
走出去不远,谢凛看到一队人马围上了白玉桥,将安南王围了起来,那领头的正是谢璋。
“主子,谢璋果然来了。”明镜走到谢凛身边道。
谢凛哼了一声,“能立功的事,他自然积极,只是脑子不够,竟想从我这儿占便宜。”
明镜点头,“主子绝顶聪明,无人能敌,天下第一。”
谢凛嘴角抽了抽,“夸我的时候能不能走走心?”
明镜吐吐舌头,又看向远处,“不过安南王不可能是一个人吧?”
“安南溃败,击毁了他最后的希望,他能来平都,本也没打算活着离开。”
所以他告诉白锦在这白玉桥前,让他看到真遗诏,然后又泄露给齐王安插在他府上的眼线,最后传到齐王耳朵里。
这不,他就来了。
安南王笑够了,才看向那齐王:“蠢货,你跟你那父亲一样,只是他比狠,比你绝。”
齐王还很得意,“逆贼,还不束手就擒,你逃不掉了。”
安南王摊开双手,“我可没打算反抗。”
“哼,还算你识相!来人,将他帮起来,立即押进宫中,交给皇上处置。”齐王说着禁不住满面喜色,这一次他可算立了大功。
手下侍卫上前将安南王绑了起来,而安南王却不肯动,说他知道一个秘密,问齐王想不想知道。
齐王嗤了一声,“你有什么秘密,还是去跟我父皇说吧。”
“我……”安南王突然吐出一口血,他笑道:“我来之前服毒了,没法活着见你父皇了。”
“你死了也好,我会将你的尸体送到父皇面前。”
“这个秘密可是关系到你能不能夺得皇位,当然你若不想知道,便算了。”安南王并不强求。
齐王见他又吐了一口气血,气息越来越弱,又思量着关系皇位,到底还是屏退身边人,走到安南王跟前蹲下,问他到底是什么秘密。
安南王又笑了,“果然是蠢货。”
“你!”齐王咬牙,“你骗我!”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父亲终会恶有恶报的。”
说完,安南王闭上了眼睛。
齐王根本不解他骗他的意义在哪儿,但他也并没有去深思,他里立大功了,要马上进宫讨奖赏。
“将他的尸体带进宫,让皇上亲自看看。”
齐王让侍卫们将安南王尸体带走,他骑马跟在后面,经过岔路口的时候看到了谢凛。
他嗤了一声,“不是当哥哥的抢你的功,而是你自己不争气!”
谢凛耸肩,“我无所谓,不过好奇安南王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