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我给你机会了,等着吧,很快你就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
林语柔瞪了苏知微一眼,而后转身往外走。
莲心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去找齐王告状了?”
苏知微点头,“定然是。”
“齐王要是对付您……”莲心想到这儿,便有些慌,“姑娘,要不咱们去求云本王,他定然会给您做主的。”
苏知微沉了口气,“莲心,以后切莫再提萧定北。”
“可……”
“放心,林语柔去齐王那儿,等同于自找罪受。”
莲心有些不解,“可林语柔都怀了齐王的孩子了,齐王能不为她出头?”
苏知微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和林语柔像吗?”
“啊?”莲心先一愣,再仔细想想,忙点头,“像的,刚奴婢就觉出来了。”
“所以一个替身糊里糊涂的找真身麻烦,还要让这个男人给他做主。”苏知微撇了一下嘴,“不会有好下场的人,是她。”
翌日,林语柔约她去云月戏楼见面。
“嘿,她怎么不带人直接往家里闯了?”莲心好奇的问。
苏知微将玉钗插入发髻,“定是不敢了。”
“难道齐王真的……”莲心还有些不敢相信。
“谢璋这畜生卑鄙自私,即便是怀着他的孩子的女人,惹怒他了,他也不会手软。”苏知微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依旧一副病容,如一朵干枯的兰花。
马车在云月戏楼前停下,明镜扶着苏知微下来。
苏知微望了一眼戏楼,“你家主子带的干果够他吃这么久吗?”
突然这么一句,明镜先愣了一下,才道:“主子只是戴着,一般不怎么吃。”
“有人拿着扇子,有人配着宝剑,他带一带干果?”
“主子说他曾被困一山洞,一个月有余,靠着洞口掉落的栗子才保住了命,所以他常带着一袋干果,大抵是怕再遇到那种情况吧。”
苏知微皱眉,“那时他多大?”
“十一二岁吧,主子说他也记不清了。”
苏知微微微叹了口气,应该不是记不清,而是不想想起,带一袋干果也不是怕再遇那种情况,而是让自己安心。
“这孩子好型遭遇了很多,能长成这般开朗的性子,倒是难得。”
“主子说他记性不好,很多事他都忘记了。”
二人说着话进了戏楼,戏还没开场,但下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了。苏知微望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白老头。
依旧上了二楼,林语柔的婢女引着她们来到厢房前,而后推开门。
门内,林语柔坐在露台,而面前桌子上摆着一方镜子,她正仔仔细细照着。
“江夫人,我们姑娘请您一人进去。”那婢女道。
苏知微让明镜在门前候着,她走了进去,而门在她身后关上。她深吸一口气,朝着林语柔走过去。
直到她坐到林语柔面前,林语柔还在照镜子。那镜子也挡住了她的脸。
这样好一会儿,林语柔才抬起头看向她,接着仔细打量,皱着眉头打量。
苏知微便让她看,同时她也看到林语柔脸上的巴掌印。那么大的掌印,打得脸又青又肿,看来对方用力十足的力道。
“我们竟然真的有那么几分像。”林语柔后知后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