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良激动了起来:“玉姐,你说啥啊,我怎么了就不能来”
冯玉芹不看他,只看骆寻和迟夏:“如果答应,那你们就来。”
骆寻抓着魏国良肩膀的衣服:“行,你放心。”
冯玉芹轻轻呼了一口气,她说:“谢谢。”
魏国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谢。
迟夏他们出去的时候,那个叫糖糖的小姑娘正在外面的棚子底下玩沙土。
一看他们出来了,她又想往魏国良身边跑过去,却被冯玉芹呵斥了一声,抓到身边去了。
魏国良还想说什么,骆寻小声警告他:“安分点,你是来工作的。”
直到离开冯玉芹家,魏国良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委屈的”车子快上桥的时候,骆寻的车子停了下来,他的脚撑着地,挡住了魏国良。
魏国良也停了下来,骆寻下巴指了指,两辆车拐进了一旁的路口停了下来。
“以后别去找冯玉芹了。”骆寻说。
魏国良一急:“为什么”
“你知道我们开车去会给她造成困扰,你知道她住在村子里,你知道村里人对一个寡妇的指点多可怕,你既然担心流言蜚语影响她,那你为什么不会觉得,你的喜欢,你三番两次的上门,对她不会造成困扰”
骆寻一句话就击中了魏国良。
他支吾了半天,硬巴巴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你没别的意思”骆寻嗤笑:“你敢说自己不喜欢她吗”
魏国良一惊,面对骆寻的目光,他低下头,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
迟夏轻轻推开骆寻站了过来:“小魏,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小魏垂头丧气:“迟警官,你问吧。”
“你多少岁冯玉芹多少岁你对冯玉芹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吗她有没有回应过你还有,你查到案子跟赵盛乾有关的时候,第一个联想到的凶手是谁你见到冯玉芹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时间质问她是不是凶手了”
迟夏的问题问完,魏国良也慢慢抬起头来,他震惊,不解,却又茫然地看着迟夏。
“回答我。”迟夏加重音调。
魏国良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耻辱感,他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只单单是迟警官的第一个问题,他就有点难以启齿。
但他们很明显在等待自己的答案。
他咬了咬牙,回答道:“我25岁,玉琴姐……她……她35岁;我……我表白过,但她拒绝了,她不让我去她家里,是我自己……我……我昨天的确……的确以为她就是凶手……”
“是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你的喜欢会给这个女人带来多大的灾难你想过以后吗,想过就算她对你也有情谊,你们以后该怎么走吗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你有能力去承担一切后果吗”
魏国良哑口无言。
“所以,你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或许少年时就情根深种,又或许你是因为同情她心疼她而错以为自己很喜欢他,你自以为自己已经付出了很多,你日夜不休为她找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从一个警察的角度来看,你很敬业,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从一开始,你就没相信她。”
迟夏说着,叹了口气:“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喜欢你。”
魏国良不解,他抬头问:“为什么”
“因为她深爱着她的丈夫。”迟夏斩钉截铁。
魏国良呐呐地:“你……你怎么知道”
迟夏觉得有些好笑。
骆寻替她开口:“因为她长了眼睛,而你,被自己自以为是的深情迷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