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了？怎么一直联系不到你？”

方欢从观沧澜本部出来，月弄影的短讯就轰炸过来。

之前因为钢目的原因，方欢就像处于离线状态一样，别人只能看到他，却无法发出通讯，也发不过来消息。

方欢离开了观沧澜本部，并没有靠系统上报，他虽然不知道钢目打的什么主意，但有一点确实被他得逞了——方欢不敢完全信任天命科技了。

所谓的候选者计划让方欢疑虑重重，钢目这次见自己，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把候选者最核心的内容和钢目当初为什么叛逃的具体原因全部隐藏起来，只把候选者的概念给方欢科普了一脸。

反而让方欢对天命科技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天命科技的一切做法，无疑都是为了更大概率的让人类在浩劫中生存下去，目标很伟大，方欢也不怀疑孟轲一直以来的做法，但正是因为他的目标太伟大，反而更让方欢忌惮。

“越伟大的目标，总是会忽略小人物的牺牲啊”

方欢会是那个或者那些被牺牲的倒霉鬼么？

可能吧，候选者计划肯定存在，方欢也能感受到似乎在自己背后有一只无形之手推着自己往前走，从进入9527到得到奇迹之瞳，再到后来出生在雷霆要塞而非人类主城，再到大冰原的首杀半神，还有李先君，界塔再到后来遇到灾厄

似乎一直都有人在安排着自己的命运。

“李先君李徽”

方欢目光闪烁，他不愿相信是李徽在充当那个操控者的角色，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李徽有嫌疑，也有资格。

从之前那次的意识共享中，方欢看到的画面中，李徽在院里的身份并非“病人”，而是充当着一位研究员，甚至地位还不低

方欢骤然愣住，暗骂一声，“李徽敞开了意识共享，就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我，不会是他。”

方欢仔细回想，自己身上符合候选者的特征，发现自己成为所谓候选者的时间远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更早！甚至在天命时期，方欢就已经被盯上了！

天命时期，方欢莫名其妙卷入悬空城世界，那时候进入的就是科瑞坦大世界中的一个世界，与天命游戏不同，从这时开始，方欢接触的就是真正的世界，而非虚拟世界。

这才是方欢进入天命科技视线的起点吧？

“姜还是老的辣，”方欢苦笑摇头，钢目看似说了很多，其实关键的一点没说，反而让方欢多了一丝迟疑，“不过，你想让我放慢脚步？你不想认命，我也同样不认，什么狗屁候选者，我就是我，等我真的接触到了那一层次的秘密，我仍然相信自己有改变的力量！”

说方欢是盲目自信也好，膨胀也好，总之，方欢前进的脚步绝对不会因此有半分迟滞。